千易卻根本沒給她表達的機會，立刻笑着接話：“我就知道姑姑高風亮節，不是那種貪小錢的人。不就是一頓飯嘛，你直接免費做給囡囡和叔叔阿姨吃了，對吧？”
“......呵呵，”千鳳琴尬笑，“是的。”
把“保姆”這茬事情略過，千鳳琴鬆了口氣。
眼看着千易打算再次離開，她連忙硬着頭皮，再度叫住她：“千易......”
這回，千易有些不耐煩了：“姑姑，你還有什麼事？可以直接說給我聽。”
即便千易的面色沉了下來，千鳳琴仍然扭捏地搓着衣角。
過了良久，才硬着頭皮，詢問：“千易啊，姑姑問你，你幫忙照顧囡囡，她家裡人給你好處了嗎？”
“給你......”千鳳琴說著，搓了兩下拇指和手指，做出數錢的動作，“這個了嗎？”
千易盯着千鳳琴看了半晌。
然後她義正言辭地伸手指着千鳳琴：“姑姑，我以為你是好心，想幫我照顧囡囡！沒想到你心裡想的只有錢！”
沒料到千易如此大義凜然地譴責她，千鳳琴瞬間慌了。
可千易沒有給千鳳琴解釋的機會，只繼續把話講下去：“我一直以為，你當初拋棄我，是因為你家裡實在困難，我理解你。但你現在的做法，就是在利用我。”
說到激動處，千易用力地拍向旁邊的桌子。
放在門邊的桌子，是個用木頭打造的鞋櫃。
就算成年人一屁股坐在上面，都沒有任何壓力。
但千易不過是一掌，就把鞋櫃拍出一道深刻的裂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