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著我爸一夜暴富,還有些不信,看著那包工頭道:“怎麼回事?”
“他是你爸,我怎麼知道。”包工頭皺眉十分警惕的著我,又看了看我身後的天瞳,好像鬆了口氣。
朝我招了招手,示意我到一邊去。
我回頭看了看天瞳,跟包工頭到了角落。
“你找了個大師來,應該是知道你爸最近有點邪門。”包工頭點了根煙,嗒巴著道:“你爸好賭,你該是知道的。”
“工地上打牌算是正常,以前他十打九輸,可十來天前,也不知道怎麼的,他把把贏錢,還說有個發大財的法子,結果兩天前回來,就說買彩票中了大獎,不在這裡乾了。”包工頭吐了個煙圈。
將手裡的煙頭朝地上一扔,重重的輾了兩腳:“我們是做工地的,也見過不少怪事,我見你爸打牌那情況,怕是使了什麼不好的招術,你還是勸勸他,彆使陰招。”
包工頭說完,朝著天瞳雙手合十,恭敬的行了個禮。
這才朝我道:“我知道你爸在市區桑拿店有個老相好,跟他有些年頭了,你去找找看。”
包工頭掏出手機,找了個電話和地址給我:“這人啊,命裡注定有多少財,就行多大運,你爸不是個發財的命。”
我拿著那個電話,看了看地址,確定就在市區,忙又將那出租車給滴了回來。
包工頭給我的桑拿店很好找,我爸的相好叫羅芳。
我去問的時候桑拿店的前台還吱吱唔唔的,聽我說是羅芳的老鄉,這才告訴我羅芳住哪裡。
我正準備打車找過去,卻見天瞳站在人家桑拿店門口的一麵相片牆邊,沉沉的看著上麵的照片。
“走了。”我走過去拉了他一把,瞄了一眼牆上的照片。
都是一些濃妝豔抹,穿著露骨的女人,天瞳大概沒見過這陣仗,看得眼都不眨。
果然男人啊……
就算是天瞳這樣的,也喜歡看美女。
我複又拉了他一把,可天瞳卻朝我指了指牆正中的一張照片:“羅芳。”
順著他手指看去,果然那照片下寫了名字。
那羅芳看上去有點眼熟,我看了半天也沒想起在哪裡見過,想著是不是我爸帶回家過,或者去過我媽店裡探消息。
“火車站,傀儡蛇。”天瞳握著錫杖,慢慢轉身:“你爸果然早就被人盯上了。”
天瞳一提起,我就想起來了,火車站那個被傀儡蛇控製的女人,就是羅芳。
眼看桑拿店的前台朝我們走了過來,我拉著天瞳就要走。
那前台卻朝我們遞了一張一百塊的鈔票,指了指後麵:“我們老板給的,以後不要再來了,要化緣去彆的地方。”
我看著那張嶄新的鈔票,再看看前台轉角閃過一個穿著休閒,戴著木手串的中年人。
轉眼看了看一身僧袍,氣質不凡的天瞳。
想了想手機微信裡的餘額,雙手合十將錢接了過來:“謝謝!”
至少到車錢有了,果然長得好,這錢都來得容易。
如果我沒錢了,就拉著天瞳整個缽什麼的,一家家店的“化緣”。
長這麼好,不用來掙錢,真的是浪費啊!
“我不是化……”天瞳見我收了錢,還要拒絕,我忙一把將他拉走。
朝那保安點頭,拉著天瞳就朝外跑。
招了輛車,就直接去羅芳的住處。
“不義之財不可取。”天瞳卻看著我。
我捏著那一百塊沒有理他,看著前麵的出租車司機,也不好說話。
好不容易到了羅芳的住處,我拉著天瞳到一邊:“你說我爸將我嫁給柳莫如,是不是羅芳的主意?”
“嫁蛇不是誰都能嫁的。”天瞳低頭看著我,聲音低淳:“柳莫如是現任蛇王,也不是任何一個嫁蛇的能嫁的。”
對於什麼蛇王不蛇王的,我沒什麼概念,大概就是一條大點的蛇吧,反正也是一條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