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唇一貼到天瞳的嘴邊,他立馬張嘴銜住,這次卻大力的吸食著。
他站在我身後,雙手在蛇皮衣下,並展著手臂好像將我摟在懷中。
天上明月,水中倒映著兩人的身影。
多少年後,我總想起這個畫麵,那是我和天瞳,最親近的一次。
因為那時,我不知道他是誰,他也沒傷我那麼深。
有的隻是我幫他壓製體內的青蛇,他幫我取下蛇皮筋衣,兩人似乎各取所需,又似乎借此來表達心中那不可能卻又本能的靠近,沒有那麼多恨意和怨氣,有的隻是懵懂和本能。
人生當真隻願如初見……
等天瞳放開我的時候,他臉上的青筋已經都消了下去。
他眼中雖有著傷痛,卻沒有跟在家裡時那樣的懼意,轉了轉眼,複又用手指揭著蛇皮衣:“你外公家是祖傳的養蛇手藝。”
“蛇是很有靈性的東西。”天瞳說到這個,好像有點發哽,沒有再說下去了。
蛇皮衣好像扯動之後,鬆了些,就沒那麼緊繃。
但想到剛才和天瞳兩唇相接,我也不敢再將精力放在身上,而是看著水中的倒影:“我今天在道觀院牆上,看到我媽了,她……被一條大蛇銜住雙腿。這次又是什麼蛇?”
天瞳卻頓了一下,似乎歎了口氣:“那真是你媽。”
我聽著心中一驚,扭頭看著天瞳:“真的?不是色蛇或是什麼變的嗎?”
“女子一旦為蛇妻,就會被大蛇銜於嘴中,與蛇同行,如若蛇進食,則會將蛇妻吐出來,或是用蛇妻引誘食物。”天瞳一字一句的說著。
“美女蛇?”我想起書上的那些記載,本以為隻是山野鬼話,卻沒想是真的。
天瞳點了點頭:“這樣至少證明你媽暫時沒事,你不用太擔心。”
“怎麼救她?”我想到我媽光著身子趴在院牆上,就有點心酸。
天瞳卻搖了搖頭:“那條蛇與彆的蛇不一樣,是守護神殿的,找不到它的蹤跡。你媽能出現在道觀提醒你,證明情況還好,暫時不用你去救。你還是先解決了柳莫如的事情,再說吧。”
一想到柳莫如,我心頭就火起。
這條蛇似乎一直隻想著一件事,和我那個啥啥啥,然後生蛇子。
你說你想就想吧,好好的談,我拒絕,你再另外找人不行嗎?
一定要死掐著我,不能換個人嗎?
更可氣的是,他每次都是用陰招,然後都噴些蛇毒,搞得我被天瞳救走後,都對天瞳有些不好的想法。
都說事不過三,他這都已經第三次了,每次我都對天瞳上下其手。
弄得好像我如狼似虎一樣,大概在天瞳眼中,我就是個很沒有底線的人了。
“也不知道沉靈能不能抓住柳莫如。”我不由的歎氣。
沉靈雖說不是什麼好人,可如果能抓住柳莫如的話,也算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問題。
“你跑了,柳莫如就不會被迷,影燈被吹滅,困不住柳莫如的。”天瞳將上身的蛇皮衣脫下,慢慢的朝小腹摸去。
我忙縮緊肚子,努力咬著牙,找著話頭:“那我該怎麼和柳莫如取消掉那個婚盟?”
一提到那個在神殿舉行的婚盟,我心頭就有些發酸。
如若天瞳那時並沒有想找那個神殿,在柳莫如請黃仙,用蛇轎迎娶我的時候,就阻止了,那現在或許就簡單一些。
我不用每晚都逃命一樣的避著柳莫如,而且怎麼躲都躲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