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碰到天瞳的肌膚,立馬就將手抽了回來,低聲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天瞳解決那些人皮和蛇,並不如看上去那麼輕鬆,至少原先並沒有蛇鑽出來,現在卻有蛇鑽了出來。
而且天瞳不想讓天機局的人知道,所以才談了條件。
“蘇知意,我們回去吧。”天瞳握著我的手,手一抖,那根九轉輪回杖就消失不見了。
朝我輕聲道:“我有辦法找到蘇衛國。”
我聽著微微點了點頭,天機局的人,好像也不可信。
遠處天機局的人看了過來,天瞳卻好像根本不理會。
拉著我朝外走去,一直走到了大路上,才打到一個車,我卻不知道去哪裡。
家裡接連死人,還有那些一直朝家裡去的蛇,如果回去,怕是不安全。
“去鑫雨賓館。”我想了想,還是報了個賓館的名字。
天瞳明顯不知道那是哪裡,卻隻是看了我一眼,然後閉目養神,隻是那握著的手卻一直沒有鬆開。
這讓我有一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,天瞳對我依舊有著一種依賴,可從哪裡來的,他不知道,我也說不清。
鑫雨賓館就在我家小區對麵,我帶著天瞳下車,卻發現沒有錢,隻得又厚著臉皮去對麵小賣部找陳阿姨借了五百塊錢。
陳阿姨一個勁的問我有沒有事,我隻是說家裡死了人,不敢回去住,但羅芳是真的跳樓自殺的。
“不回去住也好,今天消防來了,每家每戶都噴了藥水,連廁所管道都倒了藥水進去,薰得要死。”陳阿姨低低的抱怨著。
把錢給我道:“彆擔心,先用著。你那男朋友呢?”
我扭頭看了一眼站在小賣部門外角落的天瞳,朝陳阿姨笑了笑,實在沒力氣解釋天瞳不是我男朋友。
到鑫雨賓館開了間房,我也不敢和天瞳分開住,實在是被那水龍頭裡湧出來的小蛇給嚇怕了。
拿了房卡開了門,剛進屋,天瞳就開始解襯衫。
我連忙將門關了,房卡都顧不上插,就急急去拉窗簾。
我再轉身的時候,天瞳已經將襯衫解開了,那張如同天人的臉上,帶著絲絲痛苦,一直高昂的身體,好好微微發抖。
天瞳抬眼看著我:“蘇知意,我感覺有點痛。”
可話音一落,他卻又好像帶著喜色,眨了眨眼,吸著氣喃喃的道:“這就是痛啊……”
我忙走過去,扶著他在床邊坐下,將襯衫扯開。
隻見光滑得線條分明,好像每一寸都是精心測量過的胸前,一條小蛇在晃緩的遊蕩著,蛇尾卻好像還藏在天瞳體內。
那小蛇跟皮下靜脈血管一樣,是青色的,扭動的時候,蛇鱗閃著耀眼的光芒,有著一種五彩斑斕的顏色。
就好像現在流行的什麼工業金屬,又是黑又是彩的,讓人分不清到底是什麼顏色。
“怎麼解決?”我看著那條小蛇,它突然露在空氣中,好像極度的不安,不停的扭動。
天瞳看了我一眼,輕聲道:“把你的血擠在那蛇身上,它就自己回去了。”
我聞言又是怕又是吃驚:“不取出來嗎?這可是條蛇?”
“你在害怕?”天瞳沉眼看著我,伸手撫過我的眼:“蘇知意,你是在怕這條蛇,還是在怕我?”
我想到天瞳皮下那些青筋,原來都是青蛇,這樣的他,怎麼可能是個人,說不怕是不可能的!
沉著眼,咬破手指,壯著膽子朝那條蛇滴去。
可蛇一直晃動,我握著手指移了幾下,都沒有滴上去。
“蘇知意,你這樣……”天瞳低歎了口氣,一手拉著我,跟著猛的朝後一仰,倒在了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