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被柳莫如偷親,天瞳卻沉靜的站在門口看著,好像半點反應都沒有。
我明知道對於天瞳而言,或許吃醋這種情緒是什麼都不知道,可自己心中卻泛了酸。
聽著柳莫如挑撥的話,我用力甩開他的手:“我去和天瞳商量。”
說著就大步朝著天瞳走去,身後的柳莫如卻大聲笑道:“蘇知意,你媽叫莫問琴,你隨了蘇姓,卻叫知意,你不想知道這名字是怎麼來的嗎?”
知意,知意,知的是誰的意?
我以前問過我媽,為什麼取這個名字,她卻隻是讓我彆多想,隨口就取了。
可柳莫如特意提這個,也不知道是習慣性的挑撥,還是當真有什麼意義。
我走到天瞳邊,他十分自然的伸過手來。
那隻手依舊晶瑩如玉,五指修長而均勻,十分漂亮。
“去看羅芳吧。”我側過身子,站在天瞳旁邊,並未伸出手:“我和柳莫如談好了,你說得沒錯,我該相信蛇王的,他沒有對我做什麼。”
隻是言語上,全是挑撥我和天瞳的關係罷了。
天瞳目光沉了沉,五指彈了彈,慢慢收了回去,抬眼看著慢慢走過來的柳莫如:“希望蛇王信守承諾,值得信任,共同找出背後蛇族的叛逆,畢竟那是你蛇族的。”
“當然。”柳莫如笑得連嘴角的尖齒都露了出來,看著天瞳道:“你和何老談了什麼?”
天瞳臉上似乎閃過窘迫,看了我一眼,胳膊一晃,卻又收了回去,轉身進去了。
“哈哈!”柳莫如朝我眨了眨眼,頭微微一伸就湊到我麵前:“你猜天瞳是在什麼時候出來的?我們前腳走,他怕是後腳就跟出來了?”
我看著天瞳那伸到一半,又縮了回去的手,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。
看著柳莫如那細長的丹鳳眼:“你到底是希望我和天瞳好,還是不好?”
一邊挑撥,一邊又在說著這種話,好像天瞳擔心我,我一走,就跟上來看著。
“蘇知意,聽說你能拿得動天瞳的九轉輪回杖?”蘇知意卻眯了眯眼,看著我道:“你也能感覺到天瞳很重要,我一邊希望你跟他反目,依舊能自願和我生下蛇子。”
“另一方麵嗎?”柳莫如說著抿嘴,丹鳳眼裡儘是笑意:“我看天瞳無欲無求很多年了,也想看他染上各種情緒的樣子,你不感覺很有意思嗎?”
我沒想到柳莫如這麼無聊,怪不得蛇族不在他的掌握之中,出了這麼大的事情,他還在這裡樂嗬,他不是蛇王嗎?
“蘇知意。”天瞳卻突然喚了一聲,站在楊隊身邊,沉眼看著我們道:“去看羅芳了。”
“怕你跟我多說話呢。”柳莫如直接點破。
我轉眼看著天瞳,與他對視,他卻有點慌亂的避開了眼。
站在一邊的何老和楊隊見狀,臉色都有點僵硬,尤其是楊隊,幾乎撐不住了。
大步走了過去,楊隊看了看我,側步站在了我和天瞳中間:“羅芳在地下室。”
柳莫如立即扭過頭來,朝我眨了眨眼,好像告訴我:你看,我就說有地下室吧。
他那雙眼睛,不如天瞳的清澈,可卻十分靈動,好像能說話。
“算了。”天瞳卻又開口,然後看著我道:“羅芳身上帶著生產的血汙,那種血最是汙穢,我沾染不得,就不下去了。”
我聽著一愣,天瞳不下去,難道我要跟天機局這兩個人,還有柳莫如下去。
“也好。”楊隊卻重重鬆了口氣,右手中指在嘴上一點,然後一揮手。
就見兩個紙人走了出來,那兩個紙人身上還像模像樣的穿著唐衫。
“帶天瞳法師去茶室休息。”楊隊朝天瞳笑了笑,討好的道:“紙人施了法,行動如常人,卻又比人守得住秘密,並非對法師不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