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看著就要暈了,天瞳就在這時趕了過來,將我抱住。
地上那條大蛇已經斷尾逃了,隻剩一截蛇尾在法杖邊上,依舊胡亂擺動著蛇尖。
那條衝進水池中的白蛇,一卷蛇尾,慢慢的昂起蛇身,跟著慢慢的變成了柳莫如的樣子:“跑了,這會所的牆下了禁術,我出不去,隻有它能出去。”
地上的怪嬰對天瞳明顯很害怕,又好像很覬覦水池裡的怪水。
柳莫如一出來,那條大蛇又不在了,那些怪嬰就都爬了進去。
天瞳沉眼看著那些怪嬰,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,連握著我的手都變得發緊。
柳莫如看了一眼我腿上的傷,又對著天瞳看了一眼。
一把將我從天瞳懷中抱出來,將我朝肩膀上一扛,一手摁住我腿上的傷,朝天瞳道:“你處理這些蛇嬰,我去給她處理傷口。”
“天……瞳……”我心跳越來越快,有點窒息的感覺,腿好像還慢慢發僵。
手卻握著九轉輪回杖,不肯放開。
天瞳抬眼看了看我,慢慢伸手把我的手掰開,還貼心的放在柳莫如肩膀上。
然後握著九轉輪回杖,朝著水池中走去。
我被柳莫如扛著朝外走,隻聽見那些蛇嬰嘶嘶的怪叫,在水中撲騰得“嘩嘩”作響,卻又好像半點都不敢動。
“他要收了那些蛇嬰。”柳莫如拍了拍我的背,扛著我大步朝外走。
等出了門,我這才發現,我們居然在二樓一間房間裡,而且出來的地方好像還是一個浴缸?
柳莫如把我直接扛到了大廳,這會前台都不見了,整個會所空空的。
外麵好像有警笛的聲音傳來,柳莫如將我在沙發上,對著被咬的地方,用力一撕:“蛇嬰都是帶著胎毒,你是我在神殿完了婚禮的蛇後,按理說就算是蛇嬰,也不敢傷你。”
隻見被撕開的地方,兩個血洞露在那裡,小腿都已經發黑了。
柳莫如手指晃了晃,指尖變長,對著那兩個血洞劃了一下。
我整條腿都麻痹了,並沒有感覺到痛,看著柳莫如擠出黑濃的血,頭依舊昏沉。
“蘇知意。”柳莫如抬頭看了我一眼,手依舊擠著傷口,頭卻慢慢昂了上來。
他這動作我很熟悉,每次他給我噴那個啥的時候,都是這個動作。
“你中了蛇毒,我給你解下毒,要不然你就得死了。”柳莫如陰柔的臉全是苦笑,依舊湊了過來。
我這會已然渾身發僵了,看見他湊了過來,想避開,卻根本不能動,避無可避。
“怕了?”柳莫如低歎一聲,看了一眼兩手的手汙,咬破下唇,遞了過來:“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親了。”
我頓時感覺心頭炸開,他卻猛的貼了上來,將唇上的血朝我嘴裡一遞,我就滿嘴的血腥味。
那血卻好像是活的一樣,沾到唇上,就順著喉嚨朝裡湧。
柳莫如也隻是一觸就離開,伸出舌尖舔了舔:“不是我占你便宜,是手沒空。”
那血入喉嚨後,我明顯感覺自己舒服很多,至少沒有那種窒息感。
柳莫如等擠到血變得紅色了,這才扯著褲腳給我纏上:“你不該去的,有些東西看到了,就永遠消除不了。就像你們人看片一樣,一看就會產生不一樣的想法。”
他跟天瞳,好像一直意見有分歧,他讓我看的,天瞳不讓;天瞳讓我看的,他又不讓。
所以我不想討論這個問題,頭昏昏沉沉的:“你說蛇嬰不會咬我,那咬我的是什麼?”
我明明看著是一個蛇嬰咬得我的,還是比較小的那個。
“羅芳腹中那個胎兒被剖出來後,養在羊水裡的一天了,咬你的就是那個。”柳莫如將傷口紮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