蛇皮衣能讓我差點變成一條蛇,而精神病院,那些蛇縮在人皮裡,看上去也跟人沒什麼差彆。
我看著那兩具慢慢沉入藥水中的屍體,如果被剝了皮,再用上的話,估計會被蛇披上吧。
也就是說,可能有另一個我和我媽在外麵遊蕩!
內裡其實,就是兩條蛇!
“你在懷疑蘇衛國?”我抬眼看著天瞳,突然感覺有點累。
我叫了蘇衛國二十年的爸,他雖然不好,可感情多少還是會有一點的。
但現在,這個會所是他的名字注冊的,那兩具原本該由他暗中處理的屍體,也在這裡,他又憑空消失不見了。
我一時不知道,是他被控製了,還是他就是幕後的黑手。
畢竟他可能是恨著我媽,也可能恨我,這一切的根源也是他最先,弄那個嫁蛇定禮搞出來的。
天瞳卻隻是眨了眨眼,朝我指了指旁邊的東西:“還有些缸子沒有找開,你先看打開了的的東西,看照片和看實物會不一樣的。”
“天瞳。”柳莫如咬著牙,好像有些不忍心。
我卻轉過身,順著缸子一個個的看了看,大部分還沒打開。
旁邊一個打開的缸子裡,撈出來十來條盤成一團比碗口還粗的大蛇。
那些蛇的蛇肉從蛇身兩側劃開,蛇皮蛇筋都不見了,軟趴趴的,好像連骨頭都沒有。
“蛇骨也被抽了。”天瞳站在我旁邊。
冷聲道:“莫家對於蛇的作用,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,半點都不浪費。”
確實那些蛇的蛇骨,好像從兩側切口的地方,將蛇骨給抽了出來。
“它們的蛇皮製成了那件蛇皮衣嗎?”我想到自己還穿過那件蛇皮衣,這會渾身都發著冷。
天瞳沒有說再說,隻是帶著我朝前看:“那些東西你看看,如果你當真想和柳莫如……”
“天瞳,你這樣說,有沒有想過後果。”柳莫如這會好像被氣得冷靜了下來。
站在一邊看著那些無骨無皮的蛇肉:“如果我和蘇知意沒有生下蛇子,神殿裡那些東西,會怎麼做?”
天瞳卻沒有理會,拉著我朝前走。
雖然看過照片了,可看著地上一排被剖開肚子的女性屍體,心還是在發著顫的。
天瞳說得沒錯,看照片和看實物是不一樣的。
地上的女屍有的有著蛇鱗,有的和那個前台蛇女一樣,長著一截蛇尾,有的又看上去與正常人沒有區彆。
被泡得久了,也看不出年紀,但從身形上看,怕是有違道德。
她們肚子都被剖開了,裡麵的胎兒有的還和母體連著,有的卻又是後來被縫合起來的。
古怪的是,這些蛇嬰和母體相連的並不是臍帶,而是脊椎後麵那一截蛇尾。
隻是有的胎兒隻有蛇尾沒有腿,有的卻又很多腿,有的還是一個蛇頭,有的更是完全是條蛇……
這些女屍全部都泡在同一個缸子裡,而且是唯一沒有蓋的缸子。
“莫家養的不隻是蛇,還有蛇嬰。”楊隊走過來,看了一眼柳莫如:“以前幾任蛇王一直沒有管這些事情,大概就是因為莫家獻祭了女子給蛇王。”
柳莫如聽著冷哼一聲:“把蛇當成利益交換,他們自己的下場怕也不好。”
我轉眼看著另外的缸子,好像蓋子封得很死,都沒有打開。
光是這些東西,就已經讓人震驚的了,那些封了蓋的缸子,水渾濁得很,也看不清是什麼,但天機局明顯不打算直接打開。
但華若辰他們既然放棄了這間會所,將我們引了過來,明顯這些東西都是放棄了的。
轉眼看了看,卻見天瞳卻站在房間的正中間,那裡立著一塊大石頭,看樣子好像是個半成品的雕像,隻是還沒有完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