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看到路上的人走路的樣子,就知道他們是被傀儡蛇上身了。
隻是這些人全部都是剛才我見過的,工地上那些準備吃蛇的人。
這才多久,就全部被傀儡蛇上身了,可見這本身就是一個引我們過來的局。
無論我有沒有發現財哥的異常,銀絲蟲將我們引過來,我們就出不去了。
“你叫天瞳,帶你走。”柳莫如趴在我肩膀上,痛苦的道:“我天生有缺,受製於物,但也是繼任了蛇王,他們不會殺我。”
我一手扯著他胳膊,一手握著菜刀,看著這些原本正常的人圍了過來。
阿紅和阿赤,還是沒有回來,外掛真的隻是外掛,不是自己的。
可那條蛇和那些蛇嬰也沒有追過來,證明阿赤阿紅將它們拖住了。
我猛的一扔菜刀,從褲子口袋抽了一張紙,用嘴咬住一角,用力一撕。
隨著撕紙聲,符紙“嘩”的一下就燃了起來,跟著一隻渾身火紅的大鳥直接從火光中衝了出來,對著那些被傀儡蛇上身的人就衝了過去?
“護身朱雀?”柳莫如看著低喚了一聲,跟著卻越發的痛苦,更甚至將頭完全埋在了我背後。
隨著火光閃過,那些人影紛紛倒地。
蛇鳥相對,更何況那朱雀火光好像很大,我都感覺臉上的皮膚被火燎一樣的痛。
我見人倒了,立馬背起柳莫如,看了看黑漆漆的山路。
隻得又轉身上車,把柳莫如朝後座一塞,把那具屍體扯開,又打了把火。
雖說車子是強製性熄火的,但也還能開,這晚上沒了擋風玻璃,可能還涼快一些。
我將車子倒出來,卻見倒在地上的人身上,一條條細小的蛇從他們後頸窩裡鑽了出來,在地上痛苦的扭動,慢慢的僵死。
那隻火紅的朱雀沒一會就消失不見了,柳莫如卻十分痛苦。
我耳朵裡也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什麼聲音,總感覺心頭發慌,身體裡有什麼抑製不住,要抓狂。
就好像聽到指甲抓黑板,還有重金屬音樂某個引起心臟共鳴的段落一樣,說不出來的難受。
我開著車避開那些倒在地上的人,加了油,正準備衝出去。
卻感覺心臟一緊,柳莫如直接伸手抓住我:“快叫天瞳,這是……”
我感覺心口越來越緊,正要去敲手腕上的錫環,卻感覺手腕一緊。
一條手腕粗的蛇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,直接將我整條胳膊都纏住了。
跟著還在動,座位底下就有“唆”的一下,竄出一條碗口粗的大蛇,直接將我死死的綁在座位上。
柳莫如剛想動,就猛的抽了一下,痛得臉上的蛇鱗又出來了,倒吸著涼氣,嘶嘶的道:“華若辰來了。”
隨著他話音一落,隻見一個人從樹上慢慢拉開倒垂著下來,身形曼妙又玲瓏。
直接落在車前,站在引擎蓋上,看著我:“蘇知意,把你媽藏的東西給我,我就放過你怎麼樣?”
這才幾天沒見,她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,上次在家裡,她身上都是黑沾的東西。
現在看來,卻似乎年輕了很多,皮膚白皙飽滿有光澤,連原本的皺紋都沒有了。
隨著她落下,朝我伸手,阿紅阿赤居然都被她捏在手中:“青家的血蛇?你就用這東西來對付我?”
我手腕被大蛇纏住,抽了幾下沒抽動,那道錫環直接勒進了肉裡,身體更是被勒得骨頭都好像發緊。
“天瞳對於石像更為關心,我用這麼重要的東西拖住他,這次一定要將事情辦成的。”華若辰蹲下。
從前擋風玻璃看著我和柳莫如:“你們不肯生下蛇子,那我就隻能另想辦法了。”
她慢慢抬出手,一條細若發絲的小蛇出現在她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