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柳莫如這個蛇王都能被直接挑戰,蛇族內部出事,都與莫家有關係,華若辰步步緊逼在找莫家的東西,她這個時候不露麵倒也算是安全。
楊隊目光灼灼的看了看我,好像在沉思什麼,卻沒有開口。
我又將一瓶咖啡灌下去,這才看著楊隊道:“玄門都是一些骨浮屠修家,操蛇青家,辰州符萬家,走陰門花家。”
把知道的玄門一個個數了,看著楊隊:“您出身湘西紮紙楊家,好像每個家族前麵都有個前綴。”
“玄門中也有小門小派同姓,前麵標注有助於區分,聽上去也明了。”楊隊十分漠然的點頭。
我捏著空瓶子,看著楊隊:“那莫家呢?是什麼莫家?養蛇莫家?畫符莫家?還是什麼莫家?”
這疑問我從聽到操蛇青家時就有了,青詞青詩稱呼“莫家”時,就是直接用的“莫家”,沒有前綴。
按操蛇青家想取代莫家的心理,同樣玩蛇的,應該加個前綴才是,可卻並沒有。
連天機局和天瞳稱呼也都沒有前綴,好像“莫家”就是一個代表詞,但姓莫的也不少啊?
這些前綴要不就是自己按自己的屬型取的,要不就是同行送的,可莫家為什麼沒有?
楊隊臉色豁然的就青了,抬眼看著我:“莫家就是莫家,玄門之中,沒有其他的莫家,就隻有這一個。”
“難道其他姓的玄門就都有好幾個嗎?”我見他的臉色,就知道這裡麵怕是有問題。
“你是莫家人,你都不知道,我問誰。”楊隊臉色一時收不回來,變得有點難看。
我將咖啡瓶捏得“咯咯”作響,沒有說話。
楊隊直接帶我去的那家被封的會所,隻是這次沒下我下到地下養蛇場,而是讓我在上麵客廳等著。
天瞳來的時候,我正在看小區的監控。
我和修柳葉完全是碰到的,她剛進小區,我就下樓了,她估計是在那時認出了我,所以直接撐傘撞了出來。
如果等她上了樓,怕是樓上的花童和袁星辰也麻煩了。
“其人弱於月氏,脩浮圖道,不殺伐,遂以成俗。”天瞳看了一眼我手機上的監控,低聲道:“骨浮屠修家,其實就是在修骨浮屠,以人頭造浮屠塔,以修其心。”
藏傳一些密教,有以骨頭做法器的習俗,比如嘎巴拉。
再如青家的蛇骨哨,都是用的骨頭。
“可看修柳葉的樣子,不像是修佛的人?”我想著修柳葉那一身職業裝的樣子,實在看不出怎麼修浮屠了。
天瞳聽著卻笑了,伸手將我拉起:“修家從不枉殺,這點她和你說過?”
我莫名的伸手讓天瞳拉著:“對,她要殺人,卻又好像不肯擔責任。”
那修柳葉看上去挺精明的,動起手來又A又颯,隻是好像有點不大聰明的樣子,要不然我三兩句話,怎麼就把她給勸退了。
“骨浮屠修家已經近六十年沒有出現了。修家殺人,就像你們專門請人殺豬殺羊或是殺蛇一樣,修家隻是動手,殺與不殺,在於請的人,所以罪不及修家。”天瞳握著我的手。
冷聲道:“修家殺了人,屍體都是歸修家,他們用人的骨,皮,肉建骨浮屠。這可比你們請人殺豬,卻不能拿走豬肉劃算得多。”
“但要請得骨浮屠修家出手,光是屍體肯定不夠的,青家代價想來挺大的,下定決心要殺了你。畢竟修家殺人建骨浮屠,天機局管不著,我也不能去修家。”天瞳說著,好像有點無奈。
我聽著這骨浮屠修家好像很厲害,楊隊聽著就臉色大變,天瞳似乎也有點忌諱。
“不過如果算算時間,就算骨浮屠不出手,我也該去找青家了,她們這個時候倒還敢先請了修家來殺你。”天瞳嘴角勾著笑。
但隱隱的夾著怒氣:“我也該讓青家知道,就算莫家再無人,有我天瞳在,你蘇知意,也不是她們想殺就殺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