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以為招財童子到家門口,會讓我多麼凶險,可一聽說是財氣不旺,黴運轉生,立馬就沒多少感覺了。
說財氣,我根本沒這個東西,最近一直靠著我媽的老本在撐著,自己完全沒有進項的。
黴運嗎?我想在嫁蛇定禮的那一刻,就已經找上我了。
所以我倒不是在意:“隻要沒有物理性的傷害,就由他們鬨騰吧。”
“你確定?”袁星辰有點不解的看著我卻還是點了點頭:“那好吧,反正也有天瞳法師在。”
我聽著有點想笑,左手握了握,天瞳不是說放點血的嗎?那個吸血的是什麼?
為什麼花童會說有煞氣存留?
天瞳倒底在搞什麼?
轉眼看了看花童,她倒是無所謂,抱著貓直接回了她房間,沒多問也沒多說。
袁星辰也隻是朝我慫慫的點了點頭,就進屋子去了。
我這會晚上是不敢出門了,可好像睡得久了,又不想睡,乾脆就在家裡慢慢的翻找東西。
華若辰一直想在我家裡找一樣東西,可一直沒找到,也不知道是什麼。
那件東西至少是比蛇皮衣更重要,要不然華若辰不會這麼在意。
我翻了很久,奇怪的東西沒找到,反倒從客廳大櫃子的最下麵,找了一堆不大不小的舊布。
小時候,我才學縫東西的時候,總縫不好。
尤其是有些衣服破了洞口的,這年頭打補丁太明顯肯定是不行的。
我媽就教我繡一些看不出來的花紋,把洞口補得漂亮。
剛開始的時候,就讓我在碎布上練手,繡各種她描好的花紋,好填各種破洞。
繡了拆,拆了繡,那些碎布上麵全是針眼,也看不出原先繡的是什麼。
我捏著碎布坐在櫃子邊,突然有些想我媽了,她從佛心廟消失後,就隻到了沉靈的道觀,然後就再也沒見過了。
華若辰對家裡的東西誌在必得,她做為唯一的知情人,不出現倒好。
隻是拖得越久,想救她出來,就越難。
我捧著那些碎布,又放回櫃子底下收好。
然後趁著外麵天未亮,帶著兩條血蛇到陽台上,借著陰氣生長,養著兩條蛇。
阿赤阿紅似乎感覺到夜晚的露水,慢慢的爬到我手背上,然後順著陽台爬了下去,估計是去草地裡休養去了。
我靠在沙發上,理著最近的事情,還有天瞳和我的關係。
不知不覺的天就亮了,阿赤阿紅也回來了。
我又將冰箱清理了一遍,把所有的碗又洗了一次。
想著家裡兩個“室友”,又煮了麵,煎了雞蛋。
袁星辰起得很早,捧著麵默默的吃;花童倒是也沒挑,隻是看了一眼桌上剩的一碗麵。
將懷裡抱著的若雪放在桌上:“若雪隻吃鮮魚,要去骨挑刺,大火蒸三分鐘,太老了她不喜歡。”
正吃著麵的我和袁星辰都抬頭看了一眼,趴在桌上還閉著眼的若雪。
她這是交待我的意思?
隻是想著她也算是救過我,而且一個少女又是來保護我的,來者是客,人家貓也是個客,也得招待好。
當下點頭:“等外麵的招財童子走了,我就出去買菜。”
“嗯。”花童卻扭頭看了一眼,摸了摸若雪:“不能餓著她,不能耽誤了。”
我一口麵差點嗆到了,看著躺在桌上慵懶又舒服的若雪,隻得悶著點頭:“要不點外賣?”
見花童沒有拒絕,我這才特意打電話給小區樓下的餐廳,點了個清蒸魚。
又按花童交待的,隻要清蒸三分鐘,油鹽什麼的都不能放,這才交過差。
外賣就是小區門口的,倒也來得快,隻是外麵的招財童子還在滴水,送魚的小哥小心的避開了水。
若雪聞到魚香就翻身起來了,花童倒還真的拿著筷子挑骨去刺喂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