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沾了自己左手心血的菜刀對著車門外重重砍了一刀,一刀下去,隻見空氣中突然升起一股黑煙,以及滋滋的灼燒聲。
原本停在車前的兩盞“路燈”猛的升了起來,跟著空中傳來了嘶吼的聲音。
車身劇烈晃動,車門外有著暗色的血流了出來,空氣中立馬有著黑色的鱗片閃過。
巨大的黑色蛇身順著車子一晃,猛的卷縮了回去,盤在了車前。
隻見車身前,盤著一條通體漆黑,至少二十米往上,和水桶差不多粗的蛇。
蛇背上還長著尖悅的骨鰭,一條尾尖分叉成兩股,每股都彎曲如鉤的尾巴因為吃痛昂在半空中。
正眥著毒牙對著車子嘶吼著,蛇身也在馬路上飛快的遊走。
那兩盞飄著的路燈,正是這條鉤蛇的兩隻蛇瞳。
我將沾了鉤蛇血的菜刀在身上擦了擦,又對著左掌心劃了一刀。
舉起菜刀上沾著的血,看著路對麵的青語:“你以為憑一條蛇,就能帶我走嗎?”
五七這會也震驚的看著我,急急跑過來:“你左手裡藏了什麼?光是血的煞氣就這麼重?你可彆這麼拚命,這可是鉤蛇。上古凶獸,輕易不放出來的,比血蛇難對付多了。”
我握著菜刀看著鉤蛇:“這條蛇我對付,你攔著青語。”
“鉤蛇據說劇毒無比,血也有毒,你這樣不要命了?”五七看著那條在前麵狂躁遊走的鉤蛇。
可見我握著菜刀不肯後退,再看了看青語,知道不能善了,有點擔心的看著我道:“鉤蛇尾巴最毒,你小心避開。”
說著,卻又扯了扯我衣角:“不就是讓天瞳去救她那個妹妹嗎?你讓天瞳先答應著救就行了,乾嗎要拿命去拚!”
“你不懂。”我抬眼看著盤在半空中,雙眼已經從昏黃色變成了腥紅的鉤蛇:“我解決了這麼蛇,再跟你說。”
天瞳幫我已經很多了,他對青詩施了懲戒,也是因為幫我出頭,如果我再拖後腿,真的是打他的臉了。
說著直接握著菜刀對著那條蛇走了過去,那條鉤蛇吃過虧,見我走過去,立馬一甩蛇尾朝我勾了過來。
鉤蛇這名字肯定不是白取的,蛇尾分著叉都彎曲的和蠍子一樣帶著鉤,黑色的蛇尾在路燈光下,閃著幽幽的光芒,看上去居然還五彩斑斕。
我握著菜刀對著蛇尾揮過去,菜刀因為厚重,一刀上去,“咚”的作響,估計是沾著血,鉤蛇痛得尾巴一縮。
就算這條鉤蛇再厲害,也不會強過阿赤太多吧,我左手心雖不知道天瞳放了什麼,阿赤連隔著皮膚都不敢碰,肯定是厲害的東西。
我一刀下去,逼開了鉤蛇的蛇尾,立馬跑過去。
鉤蛇還想退,我忙趁機伸手掰住它背後骨鰭,翻身坐在鉤蛇的背上,一手握著刀柄,一手握著刀背,對著鉤蛇背上的骨鰭就刮了下去。
鉤蛇受痛,昂首大叫,蛇尾立馬卷了回來。
它尾鉤雖不大,但蛇身後,我避無可避,後背被尾鉤給鉤住,痛得倒吸著氣。
可心中那股子憋屈勁卻怎麼也壓不下去,握著菜刀就是不鬆手,見背上的骨鰭被割了下來,我一邊將菜刀朝下拉,一邊回頭大叫:“阿赤。”
阿赤上次鑽進了胡古月家那條大蛇的眼中,這次也能解決掉的。
扭頭的那一瞬間,我見青語好像要走過來,五七立馬小跑到她麵前。
小小的身子擋在青語身前,大聲嚷嚷道:“你彆逼我動手,我不殺生,我師妹在拚命,你如果還去幫忙的話,我就不留情了。”
青語似乎十分忌憚五七,居然真的站住了:“那可是鉤蛇,就算我不動,蘇知意也對付不了。讓她被鉤蛇吃了,或是毒死,還不如讓我帶回去。”
隻不過她說著,伸手還要去摸手腕上彈著的哨子。
五七立馬伸手指著她:“彆動你那個骨哨,彆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麼,你一動,我一掌拍死你,青家也不敢找我麻煩。師妹要拚命,我就得讓她拚命。”
我聽著五七的理論雖奇怪,卻也心生感動。
但鉤蛇接連吃痛,勾著我後背的蛇尾直接扯破了皮縮了回去,帶著我猛的朝著路邊衝去。
阿赤飛了過來,直接順著被割開的地方鑽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