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想到陳阿姨居然還不知道死活,不過估計那蛇頭給她掙來的錢挺多,要不然她不會這麼不舍得放棄蛇頭。
也不可能那邊房產中介說好一百萬收房,我嚇她兩句就同意我四十二萬拿回合同了。
收了手機,看著陳阿姨:“如果有事,去城郊的沉靈觀找我,我媽以前經常去的,你知道。”
說完拉著天瞳,朝齊叔點了點頭,就去裁縫店了。
陳阿姨還有後麵重重的跺腳,連著“呸呸”了幾聲,指著我後背罵道:“小賤蹄子,不盼人點好。你媽心虛才上庵堂道觀,我們行得正,坐得端,去燒什麼香!”
我冷哼一聲,放高利貸叫行得正,坐得端?
有了陳阿姨的事情,齊叔倒好說話多了。
不過我看他幾次都來得快,而且剛才說收錢的時候,還和陳阿姨打眼色,怕剛才那四十二萬裡,也有他的一份。
“我今天就把東西清走,牆什麼的,我賠你一萬塊錢,你找人粉刷一下好吧?”我這會心裡氣得狠了,實在不想多說話,開口就把話挑明。
齊叔原本以為我不會給錢了的,聽說給一萬修理費,立馬點頭:“行吧,你慢慢搬,我不著急的。隻是這門……”
那個卷閘門,上次被我拉了下來壞了,我這也沒修。
“這卷閘門是我媽做的……”我記得這門麵我們才租的時候,就是個空的,連門窗水電都沒有,裡麵一應裝修都是我媽找人搞的。
“話也不能這麼說啊,這你弄壞了,這樣吊著,多危險。”齊叔踢了踢卷閘門。
我輕歎了口氣,掏出手機:“我記得隔壁裝修,卷閘門才兩千多,我轉給您一萬三,行吧?”
“行,行。”齊叔立馬掏手機。
我把這些弄好,隻感覺腦仁疼,以前我媽在的時候,這些人都是她打交道的,好像都挺好說話的,看上去和藹可親,怎麼我媽不在了,一個個的都變成這樣了。
“華若辰來過,柳莫如也來過,還有一些狐狸味,那個辰州符萬家的也來過。”天瞳在那堆布裡走了幾步,看著我道:“花童呆在你家,怕就是不讓彆人進去。”
我嗯了一聲,找出袋子把布裝好,能要的就要,不能要的就丟了吧。
幸好現在做衣服的少了,都是些縫縫補補的,布料不多。
我把零散的東西清理了,最後也還有幾大袋,突然有點後悔沒帶五七來,他力氣大得很。
布料還不算最麻煩的,那台縫紉機才是麻煩呢。
“弄好了?”天瞳見我不動,看了看那些袋子:“都要帶走?”
我有點發愁,正打算自己扛,就見天瞳拿出一條白布帶子,把那些袋子都穿了起來:“還有什麼?”
“你這又是哪裡來的?”我發現天瞳也挺有意思的,那根九轉輪回杖收了可以理解,還時不時掏出塊布啊,絲帕啊之類的出來。
“口袋啊。”天瞳朝我擺了擺袖子,然後挑眉看著我:“還有什麼?”
我忙指了指縫紉機,至於其他的,反正大幾十萬都給出去了,這些用舊了的家當就不要了,以後也用不著。
天瞳用那條白帶子,將所有要拿走的東西穿了起來,然後捏著繩子的一頭,用力一抖。
隻見帶子上麵有著淡白的光閃過,跟著空氣一扭動,所有東西都不見了,連同那條帶子。
“東西呢?”我吃驚的看著天瞳,這也太神奇了吧?法術嗎?
“到你家了。”天瞳朝我擺了擺袖子,輕笑道:“這相當於茅山的五鬼托運法,隻不過我借的是其他道路。”
五鬼托運法,我倒是聽過,隻是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練成的,我也沒好什麼肖想的了。
隻是拉著天瞳好奇的道:“那為什麼不把我們直接送回去?”
“不能運活物。”天瞳苦笑,拉著我朝家裡走。
路過小賣部門口時,陳阿姨正和一堆人指手畫腳的說著什麼,齊叔坐在風扇下麵,不時的點頭,或是冷笑著加上一句。
見我過去,他們立馬全部扭頭的扭頭,看手機的看手機, 明顯就是說我。
我朝店裡點頭笑了笑,轉過身拉著天瞳就快步朝家裡走。
到家時,就見門大開著,花童抱著那隻貓站在門口,見我們回來,朝天瞳恭敬的彎腰行禮:“天瞳法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