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!我這蛇王還真是沒用啊,一條條修為都比我強。”柳莫如冷哼一聲,放開手中的傀儡蛇:“你也不用安慰我,我都沒有感覺其他蛇族靠近,也就是說,那條蛇的修為在我之上。”
天瞳沒有否認,隻是看了一眼陳池西:“怎麼死得這麼古怪?”
“死降術。”程風皺了皺眉,臉帶難色的道:“是施術人用命所施的,無法可解,隻是需要一個發作的契機。”
“什麼契機?”我記得剛才陳池西,是說周紫琪和另一個男人好了,那男人還吃什麼來著?
難道這就是契機?
陳池西搖了搖頭,表示也不知道:“施這個術法的人,都死了,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施的。”
“但契機大概就是,生前答應了死者什麼,死者施術就是怕他後悔之類的。”
“死法各異,但大多是生前吃了死者肢體一部分,死降術發作時,那部分就不停的生長,弄死受術者。我見過一個,胃裡全是指甲,一直長,將內臟全部戳破的。”
程風說著,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:“派一號車過來。”
然後又朝我們道:“我先帶他屍體回去,檢測一下頭發是誰的,你們等那個快遞吧。”
陳池西突然死了,這讓我們一時回不過神來。
我突然有點後悔,如果不是用傀儡蛇,逼陳池西硬說出來的話,他可能就不會死了。
“周紫琪的死,肯定和他有關,而且死降術既然下了,他心裡也知道有問題的。”天瞳能感知情緒,好聲安慰我道:“上二樓看看吧。”
陳池西死的時候,他眼睛看著二樓。
我見程風要在樓下等,就和天瞳,柳莫如上樓,讓袁星辰在樓下看著。
二樓昨天我們也上來過,無論是臥室,還是書房,陳池西都打開給我們看了。
“他看的是這間。”天瞳站在二樓朝下望了望,順著陳池西死前那一眼,伸手一指,就是陳池西的臥室。
彆墅的主臥是帶大浴室和觀景陽台的,昨天我們看過一眼,也並沒有在意。
這會進去,看了看,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同。
可天瞳卻突然看著那張大床,伸手直接將床頭的隔板給扯開,然後敲了敲牆,拎著九轉輪回杖就要砸了下去。
“天瞳法師!天瞳法師!”柳莫如忙拉著他胳膊,急急的道:“如果這後邊有密室,都是有機關的。機關!我們找機關,彆動粗好吧?這裡不是荒山野嶺,這彆墅老值錢了。”
天瞳將九轉輪回杖收起來,抬眼看了看我,然後頗為尷尬的低頭看著床板,將上麵的真皮墊子撕開。
隻見那真皮墊子下麵,無數的符紋。
“怪不得我們發現不了,這都是用符紋隔絕了。”柳莫如一邊找機關,一邊低頭瞄了一眼:“這符紋看上去不像是辰州符萬家的,讓天機局的看看,是哪家的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天瞳看了幾眼,抬眼看了看我道:“這是莫家符紋。”
我聽著就是一僵,低頭看了一眼,那些扭曲的符紋,怎麼又跟莫家有關?
上次那招財童子,有莫家的固魂釘,這次又有莫家的符紋?
難不成莫家真的還有其他人在?
柳莫如卻隻是冷哼了一聲,最終在床墊下麵找到了一個機關,他用力一摁,床就挪動,跟著露出了床頭後麵的密室。
隻是那密室的門一打開,柳莫如都不淡定了,連忙轉身,捂著嘴重重的嘔吐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