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著柳莫如的話,還不知道這情絲怎麼成了實物了,就聽他一句句的話,半是引.誘,半是逼迫的要讓天瞳進那籠子裡。
而且句句話都在暗指說,天瞳是不是動了情,意思是讓我去測一測天瞳。
我忙將天瞳拉住,看著柳莫如道:“蛇王如何確定那籠子下麵還有東西?”
“那條蛇骨可是上任蛇王啊,當年莫家事變,玄門動蕩,最後莫水白和前任蛇王不知道所蹤跡,大家都以為蛇王和莫水白同歸於儘了。”柳莫如臉帶嘲諷。
看著那個大籠子道:“可現在前任蛇王被囚禁至死,莫水白花這麼大代待將它囚禁在這裡,可不是為了讓它慢慢化成白骨的,定然是讓它守著籠子下的東西,不讓那下麵的東西出來。”
柳莫如指了指,我這才發現籠子裡的地麵有著細微的水痕。
鉤蛇並沒有進籠子裡,青言身上也沒有帶水,那些蟾蜍卵下來後,就不見了,極有可能真的滲入了地底。
可現在前任蛇王都化成了骨頭了,那下麵的東西居然還活著?
真的是青言所說的,比神蛇更厲害的蛇嗎?有這種存在嗎?
那怕是龍了吧?
我生怕天瞳要進去,畢竟柳莫如可從來沒有過好心。
他挑唆著天瞳進去,如果天瞳不被這情絲所傷,就證明他對我無情;如果天瞳被這情絲所傷,就是真的受了傷,看青言那樣子,傷得還很嚴重。
無論怎麼樣,都是得不償失。
“這事是青言發動的,她既然走了,這事就算收尾了。”我扯著天瞳要朝回走。
反正我們接的活,沒有幾樁是完全做完了的,都是沒有結果,隻不過是阻止眼前的事情,背後的大反派,從來都沒有見到過。
青言來的時候,怕就是想借天瞳破莫家符紋,用我的血引路,拉上柳莫如,隻不過因為他是現任蛇王。
她本以為前任蛇王可能還活著,卻沒想已經死了,所以柳莫如沒有用上。
隻是我拉的時候,天瞳卻並沒有動,而是看著那些情絲,沉聲道:“青絲,情絲,當年莫家確實煉製了這個東西,隻是我沒想到是用來困住上任蛇王的。”
他抬步就要朝籠子裡走去,我想用力扯住他,他卻朝我搖頭笑了笑:“蘇知意,我不會被傷的。”
柳莫如低笑一聲,朝我道:“你就不想救救那些人嗎?銀絲迷蟾畢竟是塗山九尾的寶物,一旦入體,就會將人財氣儘顯,然後讓人自願成為它的宿主,用血滋養著它的卵。”
“如果沒找到辦法,就算活著,也會變成活死人吧?”柳莫如勾著嘴角。
好像很好笑:“蘇知意,你不是見過那個剖過蟾蜍卵的女人嗎?這背後的人,不會放棄她們的任何用途的,現在她們獻祭的隻是自己的血,接下來會是她們的孩子 ,用來做招財童子……你不救救這些孩子嗎?”
他一說這個,我眼前就閃過那些童屍,瞪了柳莫如一眼,都說蛇族善誘,果然如此。
“哎,我們還是得為了大義啊,做人做蛇,都不能這麼自私不是麼?”柳莫如一揮手,居然彈出一件白袍,看上去好像還帶著蛇鱗。
“本王成為蛇王時退下的第二層蛇蛻,經天雷九道成型,可以避天雷,自然不怕這情絲。”柳莫如將那件白袍一展,就披在自己頭頂。
跟穿了件雨衣一樣,朝我道:“蘇知意,你要不要到哥哥下麵擋一擋啊?我跟你說啊,莫家人可是很沒人性的,你彆以為你帶著莫家血脈,這些情絲就不傷你了。”
“我見你現在情根深種,這東西就傷得越深,所以還是擋一擋的好,這傷可不是天瞳施施術法就能好的。”柳莫如披著那件白袍一臉真誠的看著我。
我冷哼了一聲,他這條蛇就是這樣,先挑撥,再處處表明他有多好。
眼看天瞳似乎也想進去,我這會也沒心思去計較什麼情絲不情絲了,如果下麵的東西真的能讓那些人清醒過來,也算是好事。
隻是情愛這些東西,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?
愛與不.愛,有沒有情,其實隻不過是個虛幻的存在,天瞳現在跟我在一塊,他能護著我,我能護著他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