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瞳將通道凍得結實,免得上麵的土塌落,這才看著那具蛇屍,伸手摸了摸蛇鱗:“這不是蛇。”
我心中有著一種希冀,又隱隱的發苦,這條蛇的蛇身光是躺著就有一個多人高,當初展翼而起,騰飛九空之時,會是多麼的威風凜凜,怪不得莫家要藏在地下工程裡。
莫家怕是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人,有這樣一條蛇。
“這是應龍。”天瞳摸了摸蛇鱗,朝我道:“放心,不會是你生父。”
“為什麼這麼肯定?”我看著這麼大條,一眼看上去不像是蛇的蛇,一時也有點慌亂。
這二十來年,我雖然沒有問過我媽,我親生父親是誰,但心裡也隱隱有希冀的。
比如是哪個首富,一找到我,就給十億零花錢,不花完還如何如何的那種。
現在一上來,就死了,落差有點大。
天瞳一直能看穿我心裡的想法,有些好笑的看著我,摸著應龍的鱗片:“應龍名庚辰,第一條應龍又為祖龍,乃是太一之妃。後應龍雖生建馬,建馬再生麒麟,但所有應龍族皆為母係。鯉魚躍龍門的龍門,就是她建的。”
我聽著前麵的科普,還有點迷糊,等聽到後麵的母係時,猛的想了起來,看著天瞳摸著的應龍:“這應龍是女的?”
天瞳看著我,笑著點了點頭,跟著好像想起了什麼,忙縮回了手:“上古時期很多種族,都隻有母係,並無公種,有的卻隻有公係,兩相結合,所以繁衍下來的種類就多了。應龍一族就是這樣的……我隻是看她的鱗羽漂亮,所以摸一摸。”
他從在沉靈觀外再次大量吸血後,就變得自覺很多了,會在意柳莫名一句話的“名份”,這會也知道解釋不是亂摸 。
“明白。”我聽說不是那條蛇,也鬆了口氣,伸手摸著應龍的鱗片:“你說她死多久了?”
“不知道,但莫家將她藏得這麼好,怕是有大作用,那條蛇既然是莫家養出來的,超神蛇的存在的話,可能和應龍有關。畢竟這是祖龍啊!”天瞳見我摸,居然將我的手也扯走:“彆亂摸 ,要敬畏。”
他不摸,是因為應龍屬母係,可我不讓摸,又算什麼?
天瞳卻強行將我的手拉回去:“上古時期很多物種都是可以單性繁殖的,應龍雖為太一之妃……”
他說著說著,臉不知道為什麼有點紅,拉著我朝外走:“應龍是為祖龍,莫家找到了應龍之屍,怪不得能養出超神蛇的存在,你那條親爹……”
“親爹彆用‘條’這個量詞,可以嗎?”我聽著天瞳說到這裡,忍不住打斷了一下。
“蛇你們不就是用條的嗎?”天瞳不解的看著我,低笑道:“你們還是認為一個人,比一條蛇更有敬意?”
我看著旁邊的應龍之屍,想著這麼大一條應龍都用“條”了,我那位親爹怕也不會超越人家祖龍的存在了,隻得點了點頭:“隨你吧。”
條就條吧,蛇王柳莫如也是一條呢……
天瞳有點哭笑不得,拉著我走到通道門口,回首看著旁邊的應龍頭:“很漂亮對不對?看上去就會心生崇敬,上天所造之物,比之無論是神造人造,終究占儘了天機,儘善儘美。”
應龍確實很漂亮,金鱗映白.羽,鹿角配羽翼,連背脊都看上去極為優雅。
“你拍門上的符紋吧,我再看看。”天瞳指了指門上被洗出來的符紋:“這相當於隱身符紋,外麵的人看不到這扇門,財哥肯定是做了什麼標記才能找到,等會出去,我們將這地下工程直接拉下來填了。”
這世間出現了龍,尚且要轟動,應龍這種存在,還是彆現世的好。
我掏出手機,站在寒氣森森的通道裡,拍著門上的符紋。
可天瞳卻將手掌隔著一掌的距離,好像淩空撫著應龍,順著應龍之屍,慢慢的朝後走,走到儘頭回轉之地,又慢慢的走回來。
到了如同馬尾的尾端時,臉上帶著輕輕的歎息,朝我道:“傳聞應龍自天界而來,助女媧補天,為伏羲送河圖,又助黃帝大戰蚩尤,最後力竭而隱於南方,為什麼會死在這裡?莫家化蛇之術,大概也是從應龍而起,你那條親爹讓天機局這麼重視,怕也是因為應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