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開玄門大會,酒店這邊就早有準備,明顯胡溫夢也是知道的。
直接帶我去了地下車庫,整個地下車庫四周都用明黃的布圍了起來,上麵用朱砂畫滿了符文,連地麵上都是符布。
而且按六十四卦排好了方位,每個卦相下麵,寫著哪家的。
“天機局布置的。”天瞳隻是瞥了一眼,沉聲道:“玄門齊聚,陰兵借道,眾玄門合力將四處遊走的陰兵送入地府,免得為禍蒼生。”
“陰兵?”我轉眼看了看這包得跟個什麼一樣的地下車庫,小聲道:“今晚嗎?”
“陰兵借道指的並不是地府陰兵,而是一些大戰後執念極深,殘留在世間的陰魂,他們會聚在一塊,形成陰兵。因為意識是殘缺的,所以四處遊蕩,每年地府會找到他們的遊蕩路線,然後用法陣將他們引過來,再借玄門之力,將這些陰兵全部渡入地府。”天瞳跟我科普。
指了指四周的符陣:“這裡現在圍著,等到了晚上,玄門大會開過,正午之時,走陰.門大開,陰兵過境,就會解開施法了。”
我還以為隻是打架鬥嘴皮子搶地盤,人家這個玄門大會還是有正事的嗎。
胡溫夢已經到了擂台的位置了,站在擂台上看著我:“來吧!”
還彆說,看著她一身套裝,踩著高跟鞋,颯爽的站在上麵,我心裡還是有點虛的。
搖了搖頭:“等下吧,胡古月的盤還沒有開起來。”
胡溫夢冷嗬嗬的笑了笑:“你啊,要被那沒尾巴的給帶壞了。”
我沒理她,而是看著天瞳:“真的要鬥?怎麼個鬥法?”
“就是打啊。”天瞳看著我,毫不擔心:“你堅持一下,等胡古月下完注,你直接上去就行了,不怕的。”
可我心裡實在沒底,這算什麼事嗎,我好好的喝個湯,胡溫夢就跑出來了。
“她背景很強?”我轉眼看著天瞳,好像她有點怕白風然,但天瞳好像又顧忌她背後的那條蛇。
“她是騰蛇養大的。”天瞳看著我,沉聲道:“白風然長居陰河,也是為了治騰蛇的傷。”
這似乎算是騰蛇那條神蛇的養女?怪不得她有點忌諱柳莫如交好的白風然,這是怕她乾爹?
我自顧的邪惡著,地下車庫就不時有人進來,三三兩兩的,也不按原先的位置排,就是往裡麵擠。
可能是胡古月那盤開始下了,人居然潮湧般的朝這裡來。
不一會整個地下車庫都擠得滿滿的,全部站滿了人。
天機局的人都出來了,他們穿著統一的白色唐衫製服,胸.前畫著一隻天機眼,挺好認的。
估計沒想到玄門大會之前,還有這麼大一場鬥法,他們也苦逼的來維持秩序。
胡溫夢似乎並不在意,不時朝下麵認識的人投個飛吻,或是笑著揮揮手,好像很享受大家看她的樣子,搞得好像走秀一樣。
萬歸海拉著一個五十左右的男子,在擂台邊上,勸胡溫夢,可胡溫夢根本不管。
那男子有點為難,隻得走過來,朝天瞳拱了拱手,卻並不看我,而是隻朝天瞳道:“胡姑姑她性子就是這樣,一時情急,才會出手。天瞳法師,您看萬一傷著了蘇小姐哪裡,你多擔待。”
說是傷著了我,可萬藏虛卻連看都不看我一眼,隻是微微擔心的看著天瞳。
天瞳隻是笑了笑,朝我道:“你和萬家主說,如果你傷著了胡溫夢,也讓他多擔待。自己說,才有誠意,彆人代說,沒什麼意思。”
萬藏山沒想到被天瞳給這樣懟了,一時也有點尷尬,隻得默默的退了回去。
不一會花童就帶著走陰.門的人進來了,依舊那十三個漂亮的小姑娘,在一眾玄門中成了一道極為靚麗的風景線。
有的已經開始吹口哨了,那聲音整齊劃一啊。
花童直接站在我們旁邊,看了我一眼:“你不該同意和胡溫夢鬥法的,她修為不隻千年,又有騰蛇教的術法,血蛇對她根本沒用。”
我聽著眨了眨眼,扭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天瞳,這是連我唯一的“法寶”都杜絕了?
“是。”天瞳也認真的點了點頭,很明確的道:“騰蛇是神蛇,胡溫夢既然是騰蛇養大的,自然所有蛇類都會畏懼她的。”
我握著手腕上的血蛇,突然感覺天瞳有點不靠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