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蛇頭大得幾乎填,滿一人多高的管道,光是蛇信都有我胳膊粗細。
而且遊動無聲,眼看著略過周紫琪,就要卷住了柳莫如了,可柳莫如卻半點感覺都沒有。
我忙一彈手腕,兩條血蛇變大,對著那條蛇衝了過去。
水桶粗細的血蛇在管道中嘩嘩的遊動,管道立馬變得窄小,我一手握著手機的手,一把扯過柳莫如,要避開那條大蛇。
回頭正要叫天瞳,卻見後麵也有一個蛇頭衝過來。
“彆動。”天瞳沉喝一聲,雙手掐著法訣翻飛。
但已經晚了,兩個巨.大的蛇頭順著管道就衝了過來。
柳莫如隻來得急化成真身,將我緊緊纏住,跟著我就聽到九轉輪回杖叮咚作響,以及什麼炸裂的聲音,血蛇嘶嘶的大叫,卻又飛快的纏到了我手腕上。
就在叮咚聲閃過之後,我就感覺身體一鬆,柳莫如好像受到了什麼傷,纏著我的蛇身鬆開,整個就往下落。
原本橫著的管道好像變成了豎著的,天瞳不見了蹤跡,而柳莫如卻好像被什麼纏住,努力想朝上飛,卻依舊朝下落,巨.大的蛇身在管道.上四.處撞.擊著,不時有鱗片被刮落。
那銀色的鱗片上,有著透明的水光閃過。
就好像那天陳池西彆墅裡水化成的蛇,我靠柳莫如馱著,眼看著那些水化成的蛇,往柳莫如的鱗片裡麵鑽。
他上次被欽原鳥啄得鱗片快掉完了,現在這些鱗片才長出來,透明的水蛇一鑽進去,他痛得眼角都抽抽。
我趴在他身上,知道放出血蛇出沒有用。
眼睛眯了眯,反手就抽出背包裡的刀,劃破右手的四指,趴在柳莫如的鱗片上,飛快的畫了一道符。
這是沉靈給我的資料裡麵最簡單的一道,就是會所下麵養蛇場裡,畫在玻璃蓋上的。
沉靈解了一半出來,說有可能是防止其他蛇蟲進去,是一道護.法符。
因為簡單,我當時看資料的時候,試著憑空勾了勾。
這會一時情急,也就隻記得這個了。
血光一閃,那符紋一成,所有的血水好像瞬間活了過來,跟那透明水蛇一樣,順著柳莫如的蛇身遊走。
那些透明的水蛇一沾到那道護.法符,立馬從柳莫如的鱗片中鑽了出來,跟著消失了。
柳莫如沒了那些東西的糾纏,蛇身一轉,想往上騰飛,可根本沒有機會,往上一飛似乎受到什麼大力就往下拖,隻得帶著我順著管道往上飛。
那兩條從兩頭衝過來的大蛇也不見了,周紫琪和天瞳也不知道去了哪裡。
柳莫如帶著我往下飛了挺久的,眼看管道就要到了儘頭的時候,柳莫如加速,直接撞了過去,但那管道卻紋絲不動,柳莫如倒撞了個頭昏眼花的,倒在了橫著的管道中。
管道的儘頭又是一條橫著的管道,就好像我們落入了官道交錯的迷宮之中。
我從柳莫如的蛇身滑下來,拿手機照著管道壁,用刀敲了敲,然後用刀砍了幾刀。
這管道看上去好像隻是普通的水泥鑄成的,但用刀怎麼砍都確不動。
手裡這把刀,是花童彆墅藏在門框裡的,藏在那種地方,一般是以防萬一,一刀絕殺的,極為鋒利。
砍這個管道卻是半點用都沒有,連劃個刀痕都看不見。
“這怕是和困你那條爹的石室一樣,是用地底熔岩鑄成的。”柳莫如也化成了人形,伸手摸了摸管道壁:“我們進來的並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找得到天瞳和周紫琪嗎?”我聽說沒用,將刀從衣擺割點布,準備將手上的傷弄好。
“我來吧,你包也沒用。”柳莫如卻站起來,拉過我的手,伸手在四指處輕輕一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