彆說天瞳接連,發話,就算天瞳不說話,瞪瞪眼,萬藏山也不敢說什麼。
天瞳特意發難,就是為了幫我撐場子。
我失血過多,也樂得天瞳卻我出頭。
胡古月說得沒錯,能扮豬吃老虎的時候,就多扮一扮吧。
萬藏山被天瞳問得無言以對,臉色青了又白,白了又青。
柳莫如歎著氣:“哎,真不知道有些人怎麼想的。是不是眼瞎,看人家都抱著蘇小姐當寶了,還去觸人家的逆鱗,這是不怕死還是什麼著?”
花童卻忙招呼著人,將走陰.門的保姆車開了過來。
柳莫如忙跟了上來,跟著一塊鑽進了車子裡。
“你們不放心的話,就再看看吧。”胡古月也不理會天機局了,跟著一溜煙追了過來,到了車上還趴在車窗朝天機局的人揮著手:“有什麼消息記得告訴我哈,要不然我就得去問你們新上任的青語青長老了。”
青語臉色發沉,轉眼看了看胡古月,卻沒有說話。
大家聚齊後,我在車裡,這才昏昏沉沉的想睡。
“給她輸血吧。”天瞳把我右手扯了出來,朝胡古月道:“有準備嗎?”
“怎麼老失血?”胡古月滿眼同情的看著我,歎氣道:“這是走陰.門的車,不是我的,沒有血,到酒店再說吧。”
花童又把剛才的情況說了,玄門中的人,都在酒店裡麵安排晚上玄門大會的事情。
可突然整個天就黑了,所有人都聚到了廣場上,跟著從自來水廠這邊有著一道白光閃出,驅散了黑暗,然後就慢慢恢複了。
所以玄門中的人這才朝那邊去,剛到那裡就被柳莫如攔住了,還沒有來得及進去。
“你們搞什麼了?”胡古月靠在車座上,看著她的指甲:“時晝時昏,這可不隻是術法這麼簡單的,掌控天地四方之力的,可不會是肥遺。”
她是九尾狐,自然知道的東西不少。
而且胡古月精明,也不看天瞳,徑直朝我看了過來:“蘇妹妹啊,你還欠姐姐好多人情呢?怎麼現在有事還瞞著我?”
我失血得頭昏昏沉沉,見她看過來,乾脆“虛弱”的閉上了眼,靠在天瞳懷裡“昏”了過去。
“唉!蘇知意!”胡古月炸了毛。
天瞳將我朝懷裡摟了摟,伸手捂著我的耳朵:“她失血過多,你趕緊調血過來,讓她睡一會,彆吵著她。”
柳莫如嘿嘿的低笑,胡古月氣得呼呼喘氣:“行。隻是肥遺出世,天下大旱雖不至於,但總得旱一段時間。這種東西怎麼會突然出現?難道有人想要乾.死我們?”
“現在哪還能乾.死人啊?人工降雨就不說了,蛇王也能引水啊,一條肥遺能有什麼用?”
我原本隻是眯著眼裝昏,可過了一會,聽著他們討論肥遺有什麼用,一時沒個頭緒,確實因為燭陰吸得失血過多,加上寫符最耗費精力,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畫符,卻接連畫了三將,精神也不濟,趴在天瞳懷裡,沉沉的睡了過去。
等我被針頭戳醒的時候,就已經到了酒店了,一邊輸著血,一邊掛著點滴。
天瞳坐在床邊,依舊捧著書在看,見我醒了, 端著杯子給我喂了兩口水。
我稍稍醒了醒神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大概兩個多小時吧。”天瞳將書遞給我,低笑道:“剛才讓花童出去買的,你看看。”
那是一本精裝的《山海經》,彩色的插畫,畫著一個怪模怪樣的怪蛇。
一首兩身,六足四翼畫倒是畫出來了,隻是那模樣和我們看到的肥遺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