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快速的一個翻身,順著柳莫如的蛇身朝下,雙手在他翻豎的鱗片上刮過,痛得我眼角直抽,雙手鮮血淋漓,卻一下滑到了青言抓著柳莫如蛇尾的地方。
猛的一轉身,雙手引動,畫著符朝著青言轟了過去。
就算隻會一道符,我也能隻用這一道符整死青言。
兩道符光閃過,青言被衝得朝後退了兩步,那些情絲的傷痕全部裂開,卻依舊沒有血流出來。
“蘇知意。”柳莫如想叫我,可空氣之中,突然傳來祖骨哨的聲音。
柳莫如痛得蛇尾抽了一下,飛快的盤纏著蛇身朝四周看,可連祖骨哨的聲音在哪裡都不知道。
而且這次的骨祖哨明顯比以前強很多,柳莫如痛得蛇鱗都開始抽.動,我也感覺耳朵好像被什麼在刮著生痛。
卻隻是強忍著痛,看著全部被蛇鱗刮傷流血的雙手,盯著青言:“值嗎?”
青言頭發散在身上,那些傷痕有的扯得手指寬,露著跟乾裂桔子一樣的肉,卻一直沒有血:“這是莫家的報應,蘇知意,這個報應遲早得到你身上,或許已經來了,隻是你不知道。”
“莫家!報應!”我乾脆將用脖子撐著的傘一丟,雙手帶著血,直接衝過去,一手扯著青言,一手畫著符直接朝她身上印:“那你去報複莫家啊,你讓莫家得報應啊,你找我也好,找已經死了的莫水白也行啊,你禍害花童做什麼!”
那道符紋叫什麼,我都沒注意,可一天之內,我自己都不知道畫了多少道,幾乎成了本能。
這會一手扯著青言,一手帶著滿手的血,我不停的在青言身上畫:“柳坤死了,你心痛,你要讓他活,走陰.門那十四個呢?誰來讓她們活!”
我不知道自己在青言身上畫了多少道,隻感覺那道符已經隨著手在走了。
“莫家,你們隻知道莫家,莫家已經不在了,為什麼還要禍害我們這些人!”我猛的將青言推開。
可就在推開的時候,就見青言身上密密麻麻重疊的符紋,同時閃動。
也就在同時,青言身子一軟,那些符紋帶著光朝她身體裡印去。
紅的符紋,黑色發,焦黑帶紅的傷痕,水墨染彩的裹胸……
這些顏色時黑時紅,在我眼睛閃動,就好像泥雕的娃娃在被撞裂後,搖搖欲墜著要裂開。
然後我隻聽到有什麼一聲大吼,然後一條斑斕的蛇猛的撞了過來。
跟著腰上就是一緊,九轉輪回杖叮咚作響,天瞳抱著我朝後退了兩步。
柳坤的蛇身朝前一衝,張大的蛇嘴,趁著青言的身子沒有完全碎裂,一卷蛇信就將青言給卷進了嘴裡。
然後猛的昂首大叫,蛇尾大力朝我們甩了過來。
“你和柳莫如先出去!”天瞳一手摟著我,一手握著九轉輪回杖,用力朝著一個地方一擲。
空氣中那尖悅的祖骨哨聲突然就停了,跟著空氣中有什麼飛快的湧動,順著九嬰它們撞出來的洞衝了出去。
“居然還有幫手。”柳莫如暗罵了一聲,蛇尾朝我卷了過來:“將這對付柳坤交給天瞳,我們出去將凶獸陰魂趕進來。”
我這會渾身都痛,腦袋好像要炸開,就好像熬了幾天幾夜沒有睡,困得要死,卻又睡不著,隻感覺腦袋又脹又沉。
地下車庫,走陰.門十四陰煞女用身體畫成的符發著血光,將那些凶獸的陰魂朝裡吸,將它們引入地府。
而天瞳握著重新到手的九轉輪回杖,看著那不知道有沒有陰魂附體的前任蛇王柳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