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前任蛇王柳坤還厲害的蛇,大概就隻有神蛇了,還有的就是我那條蛇爹。
如果是條龍的話,青言懷的就是龍子,不是蛇子了,那如果柳坤吃掉,怕還會惹麻煩。
柳莫如雖隻是暗示,沒有明說,可意思卻很清楚了。
青言能借著銀絲迷蟾卵找到柳坤的蛇骨,證明她早就知道柳坤被囚禁在哪裡,而且知道要用到我的血。
可在囚禁柳坤之前,她就已經被驅逐出莫家了,她怎麼知道柳坤囚禁在哪裡?
難不成是華若辰告訴她的?
“你想說我那條爹早就出來了,在青家?還讓青言懷了蛇子,給柳坤吞食?”我慢慢坐直,聽著柳莫如有點邪惡的猜想。
“我就提一句。”柳莫如趴著不動了,好像要睡過去,卻又喃喃的道:“對於蛇而言,不過是纏上一纏的事情,可對於青言來說,這可是救活柳坤最重要的東西了,要不然你以為她憑什麼這麼篤定柳坤能活過來?”
柳莫如的猜測很有可能,我卻隻是摸將胳膊用力搓了搓上麵起來的雞皮疙瘩:“等天瞳那邊的結果吧。周紫琪你放哪去了?”
“跟你那兩條血蛇,一塊放在山裡藏著,等明兒帶你去看。”柳莫如這會聲音越來越低,真的睡了過去。
外麵的雨好像小了一些,卻依舊悉悉索索的落著。
天瞳在地下守著柳坤,柳莫如被雷劈著受了大傷,明明都在同一個地方,卻又好像都帶著自己的秘密。
我不想回酒店,不想麵對那麼多人詢視的目光,也不想見到花老太。
她沒來之前,我腦子裡想的,都是該怎麼安慰她,該怎麼跟她解釋花童她們出事的事情。
可她來了,就隻關心天瞳,還意圖殺了我。
我沉吸了口氣,聽著雨聲,把手機掏了出來,看著沉靈給我的資料。
畫符這個東西,真的靠悟性,也靠一時領悟。
其實和寫字一樣,不會握筆的時候,什麼字都不會寫;可一旦會寫了,隻要知道那個字什麼樣,一筆一畫都能寫出來。
至於寫得好不好,就靠平時多練習了。
我運氣不錯,兩天之內,將一道符畫了無數次,這會好像已經掌握要領了,就是有點太費血。
等雨停的時候,外麵已經黑了。
柳莫如似乎睡得沉沉的,我戳了兩下也沒有醒,天瞳明顯是不打算離開管道裡的。
我將手機收起來,走到外麵大馬路邊上,這才打了個車回賓館。
這會賓館外麵的警戒線還在,看熱鬨的人卻沒有了,胡古月也不在,據說是去解決什麼應急的事情了。
修柳葉和五七在房間裡,趴在床上吃著外賣看電視,兩人一人一張床,腳都抬到半空,看著電視哈哈大笑。
見我回來,五七立馬湊過來:“師妹,你回來了?吃了嗎?我給你點外賣?你想吃什麼?”
他光.著腳就直接跳了下來,殷勤的拉著我坐下,把那一大桶他挑挑撿撿吃剩下的炸雞遞給我,看了看,好像沒挑到好的炸雞,就又先給我擰了瓶礦泉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