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時拿不定天瞳到底在想什麼,想到不久前在管道下麵,他摟著我說的話。
那時剛說好有什麼事,都要說清楚的,現在又來這個。
心裡突然有點發沉,看著天瞳道:“那蛇王呢?怎麼安排?要不我們一塊往下去看看?你們有事,我也能給你們補個血包什麼的?”
哇擦,我這麼一說,才發現自己的作用這麼大,原來是個補血的法師!
天瞳扭頭看著我,似乎愣了一下。
“我們這樣下去不行了,天瞳。”我看著夜空,苦笑道:“我不想猜疑你,你有事也彆瞞著我,好不好?有什麼都一塊,誰也彆不信任誰,好的壞的,誰也彆隻想著自己承擔?免得到最後,疑心生暗鬼,誤會來誤會去,什麼事都沒有,卻還要心酸得要死。”
天瞳沉思了一會,過了好大一會才道:“好。那等柳莫如醒了,我們再一塊下去探探那水底,說不定這養蛇場最重要的東西,並不是小燭陰,也不是肥遺……”
這會天色已經晚了, 而且文鰩魚在飛,確實不適合這個時候下去。
既然商量好了,我和天瞳就這樣站在夜空下麵看著星星,突然都有冷場。
“我先回去,你去看著柳坤吧。”我摸了摸有點起雞皮疙瘩的胳膊,而且鞋子泡了水,得回去換鞋,泡著挺不舒服的啊。
也不知道胡古月有沒有多準備鞋子,看樣子得想辦法自己好好生活了。
“柳莫如還在你床上睡著。”天瞳臉色突然有點發沉,轉眼看了看。
卻又發現這自來水廠又舊又破,下過雨之後到處都是濕的。
天瞳法師臉上居然露出了一種窘迫的表情,朝我苦笑道:“原來錢真的挺重要的。”
說到這個,我還是認同的。
沒錢就沒房子,沒自己的地盤啊。
天瞳在佛心廟住了這麼久,彆說他不想回去,就算想回去,佛心廟也不一定是他的。
天瞳送我回賓館的時候,柳莫如還沒有醒。
“以蛇身引雨沒關係,可行雲布雨,澤被萬物,雖是功德,卻也要遭天雷的,他這次傷得挺重。”天瞳走過去看了一眼。
他說這個的時候,似乎有點嘲諷。
我也聽出其中的意思了,有功,但不該做不該做的事情,所以天眼也得罰。
說起來,還真有點意思哈!
隻是天瞳似乎對這個比較抗拒,似乎對柳莫如受的刑罰感同身受。
不過他也沒有再多說,隻是沉聲道:“既然喝過你的血,應該睡兩天就沒事了。”
“睡兩天?”我感覺對於天瞳他們這些來說,時間或許不能按天算。
“嗯,他是蛇王,自己應該已經服過藥了,隻要睡兩天就好了。”天瞳確定柳莫如沒事後,將他的行李帶上:“我去看著柳坤,順帶看下那管道裡麵是不是有其他的什麼。”
這現在是重中之重,我朝他點了點頭,看著他拎著行李走了。
柳莫如占著床,我也不好再把他跟蛇身一樣鎖在床頭櫃裡,隻得拿了衣服去隔壁房間借浴室洗澡。
不過這會五七已經睡了,修柳葉警戒性.也不高,我開了門,洗了澡出來,這倆還睡得跟豬一樣。
五七還好,懵懂不知事,一直在沉靈觀,連玄九都要對他客客氣氣的。
修柳葉這樣就不成辦法了, 修家那樣子,她居然還沒心沒肺。
我扯過被子給五七蓋上,把修柳葉朝一邊擠了擠,完全擠不動,隻得挨著個床邊,側著身子躺著。
等天亮的時候,我被外麵的車子喇叭聲吵醒,穿著拖鞋出門,想看柳莫如有沒有醒,順帶找下胡古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