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又是這樣收尾,而且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,這劇棚裡按理說是巫眼最多的地方,卻並沒有找到半點巫眼的痕跡,連地板都刮花了。
我低笑道:“天機局做事,依舊還是這麼滴水不漏。”
胡古月臉上卻露出了沉色,反而轉眼看著我:“你說你見過一個一雙帶著誘.人魔力的琥珀眼?”
“對,琥珀色,隻要對視上,就會失去神智。”我對那樣一雙眼睛,記得很深。
尤其是在管道裡時,天瞳的眼睛也變成了那樣,控製著周紫琪。
“那是吞食銀絲迷蟾的結果。”胡古月聲音低沉,看著我道:“而且巫眼是九尾狐族的眼睛。”
我聽著滿是不解,也就是說這次的事情又和九尾一族有關?
胡古月卻扯過我,對上我的眼睛。
隻見她那雙眼睛,瞬間如同被攪.動的墨汁一般,好像一圈圈的漩渦,將我往裡麵吸去。
我忙咬住舌尖,手指憑空一畫,後退了兩步。
胡古月卻站定,看著我:“怕了?”
我搖了搖頭,盯著胡古月:“你什麼知道的?”
怪不得胡古月在車上這麼生氣,花老太坑她,她怕是也見過巫眼了,知道這事跟九尾狐一族有關。
胡古月冷哼一聲:“從見到鏡妖我就知道了,九尾一族最先的神器就是鏡子,傳聞也養過鏡妖鑒彆人心。”
我心裡複又沉了沉:“所以就算你不把我拉進來,花老太也料定你會來?”
胡古月冷冷的不說話,從衣服口袋掏出煙,朝我晃了晃:“來一根?可比酒好。”
這會我跟她一身酒味,如果還抽煙的話,真的就是煙酒兩不忌,我媽知道得打斷我的腿。
這念頭一閃而過,我心頭發酸。
胡古月卻指尖一閃,也不見火光,煙就燃著了,用力吸了一口:“我被驅離出族後,就再也沒有聽過同族的消息。九尾一族,巫術可通天地,趨利避害是本能。”
“小時候我阿娘跟我講,塗山被滅,是因為一個男人,讓我彆相信任何雄性。因為無論是什麼雄性,它們骨子裡的職責就是讓留下自己的血脈,越多越好。不像是雌性要生育撫養後代,所以它們是不可信的。”胡古月抽著煙。
眼角卻瞥著我:“可你看我,居然為了一條雄蛇,斷儘九尾。我也想過回去,可九尾皆斷,怎麼回得去。蘇知意,你的心……”
我被她說得,不由伸手撫了一下胸.口:“沒事。”
胡古月吐了個煙圈:“這事既然跟九尾一族有關,我就還要找找,你如果有事,就跟天瞳先回去吧。”
“上次銀絲迷蟾的事情也是我們合力解決的,如果你擔心的話,我陪你再找找?有線索也能回去找沉靈幫忙。”我看著胡古月的臉藏在煙霧後麵,沉聲道:“我現在也不算一無是處,至少費點血畫個符紋,逃命還是可以的。”
“知道了,你出去吧,我抽根煙。”胡古月朝我彈了彈手裡的煙,笑著揮了揮手。
我一直知道她是個有故事的人,想著把空間留給她也好。
隻是我剛走兩步,胡古月突然叫住我:“蘇知意,你去滕九問的房子看過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