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第一次知道銀絲迷蟾的卵,我們就知道有東西在吃銀絲迷蟾的卵,而且極有可能是我那條爹。
可上次我們來得晚,隻找到了這裡,並沒有發現是什麼在吃。
所以這次直接劃破了財哥的肚皮,放出銀絲迷蟾的卵,順著銀絲迷蟾的卵去找。
天瞳帶著我到了下麵那間石室,入眼全是密密麻麻的蛇紋。
這隻是一句話,反複問我媽.的一句話,我看著這些話就沉了沉眼。
好像所有人都知道,我媽為了隱藏我那條爹的去處,特意藏在了蛇族神殿不出,搞得我成了沒爹沒媽.的孩子。
可也是因為這個,所以我還算安全。
那些銀絲迷蟾的卵到了地下石室後,又流到了上次柳莫如說用蛇族水幻術施的符紋的地方。
這畫出的符陣相當於一個傳送陣樣的東西,銀絲迷蟾卵流到符陣裡,就會自動傳送到其他的地方。
上次我們雖然找到了,可因沒有發動,所以也找不過去,這次可能是銀絲迷蟾一點點的聚積,卻也沒有消失。
我和天瞳就站在旁邊等著,等了好大一會,也沒見銀絲迷蟾的卵流動。
看著那不動的銀絲迷蟾,我轉眼看著天瞳:“如果真是我那條爹在吃銀絲迷蟾,你找到他,會怎麼樣?”
“你不希望找到他?”天瞳沉眼看著我,卻沒有說要怎麼樣。
我心底有些矛盾,對於我那條爹不好奇,那是假的。
可想到自己化蛇後那種恐怖感,如果他一直在吃銀絲迷蟾,會變得多厲害?
他出來是好事嗎?
等了很久,那些銀絲迷蟾的卵還是沒有動,天瞳明顯有些失望,我卻不知道為什麼,微微的鬆了口氣。
“你們怎麼還在?”柳莫如下來的時候,見我還在,都驚到了:“財哥的胃裡都沒了,我給他把傷口整愈合後,就把他給收進鱗片裡了。放心,和袁星辰分開的。”
“這是那邊還沒有啟動?”柳莫如看了看我,低聲道:“你這是想錯了?”
這就尷尬了,釣魚的時候,魚不上勾,尤其是隻知道一條魚一個餌的情況下,就更加的尷尬。
因為這一次沒釣著的話,魚就精了,不會再上勾了,就再也沒了機會。
“還有機會的。”天瞳卻安慰我,悄聲道:“明天開始後,他們不是還有祭祀活動嗎?到時會放出銀絲迷蟾,我們直接動手就行了。”
“你們現在越來越簡單粗暴了啊。”柳莫如站在我們身邊,看著那盤著的銀絲迷蟾卵:“這東西在胃裡,不會被消化,到底是誰在吃啊?九尾狐能消化?要不本王試試?”
他這想法有點危險,我正要阻止他,就見那一團銀絲迷蟾卵正中打了個轉,跟著那用水幻術畫著的符紋好像湧出了水光。
天瞳立馬用白布將我們纏住,扯著我們就走了進去。
我一想到他就在踩到那一團銀絲迷蟾卵,就感覺胃裡有點抽抽,同時也有點緊張,如果真的是我那個爹,該怎麼辦啊?
我們幾個加起來,可能打不過!
但天瞳一踩下去,我就有一種從樓上栽下去的感覺。
隻是一步就重重的落在了地上,身子一時還沒適應這個失重感,幸好天瞳一把扶住了我。
柳莫如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,自己頓了一下這才站穩。
可我們到的地方有點怪,好像是一扇門裡邊,還有點破舊,外麵好像還有著人吆喝的聲音。
那些銀絲迷蟾卵,卻已經不見了。
“太少了,已經被吸走了。”天瞳眯了眯眼,沉聲道:“不過找到地方了,也不錯。”
我卻抬頭看了看這草都長出了膝蓋高的地方,看了看那扇破舊的木門,推了推天瞳的手,往門口走了走,從門縫朝外看了一眼。
入眼就是對麵同樣破舊的木門,還有掛著的發黃的塑料簾子,以及坐在門口抽著煙的兩個男子,一個吐了個檳榔渣出來。
如同毛毛蟲一樣的檳榔渣落在水泥混著的石子路上,地麵上坑坑窪窪的,還有著細細的積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