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莫如說著,見我們都麵無表情,又坐了下來,手一揮,用冰杯化出了三杯水:“喝吧喝吧,是冰水,大家都先冷靜一下。”
我喝著自己瓶子裡的水,看著柳莫如:“蛇王不用太過緊張,這婚盟的事情,還有這遺產的事情,是我家惹出來的事情,我都會解決的。”
“這不是你解不解決的問題啊!有些,他不懂這個啊。”柳莫如端著杯子的手,朝旁邊彈了彈:“是這個的問題……你懂?”
他手指彈向天瞳,朝我擠眉弄眼,滿臉苦逼。
我低笑了一聲,天瞳現在怕不會在乎這個。
一口氣將水喝完,我看著天瞳:“天瞳法師怎麼這麼快從管道養蛇場回來了?是發現了什麼,還是又缺了血什麼的嗎?”
天瞳卻抬眼看著我,那雙眼睛裡帶著疑惑,又好像滿滿的壓著怒氣。
“哎。”柳莫如一時好難堪,小聲道:“我們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和那扇門有關的,想著去拿石碗,又怕驚動裡麵的青蛇,就想著……”
“哦,又是回來要血?”我聽著應了一聲,起身道:“我去拿醫藥箱,你們稍等一下。”
“蘇知意。”柳莫如連忙起身,將我拉住。
一邊天瞳麵前的水杯傳來“滋滋”的響聲,杯子裡的水,立馬就凍實了。
柳莫如連忙鬆開手,訕訕的看著我道:“我們回去酒店,然後就見到胡溫夢,知道了這些事情。現在門暫時不重要了,要不,我們先把這個遺產的事情解決了?”
我聽著好笑,朝柳莫如道:“蛇王放心,這事我說過,我會解決掉的,不會強行要嫁給蛇王的。婚盟盒,我也會想辦法打開,消除掉裡麵的婚盟的。”
“說白了,這件事本來在莫家被滅後,就應該不再有,隻是上一輩遺留的問題,蛇王不用太過緊張。”我見柳莫如尷尬得手腳不知道往哪處,蛇尾都快彈出來了,隻得笑著安撫。
說白了,這件事裡,柳莫如確實比較無辜啊。
原先他可能有打算跟我成婚生蛇子的打算,可現在他知道我無意,又夾著一個天瞳,求生欲滿滿的。
“這就好!這就好。”柳莫如見我明確表示,不會因為那個遺囑就嫁給他,強行如何如何的,重重的鬆了一口氣:“那沒我什麼事了,我去後頭盤著睡一覺,你們談,你們談……”
蛇王在初秋的清晨,抹了抹額頭的冷汗,直接化成一條蛇,往後院爬去。
我沒想到柳莫如的求生欲已經強到這種地步了,一時也有點感慨,他怕不是條蛇吧,這屬狗的!
屋簷下隻有我和天瞳了,隻得坐下來,看著天瞳,那冰杯太冷,實在不敢坐。
搓了搓手,看著天瞳直接開口:“我不想推開那扇門,是因為如果裡麵真是我那條爹的話,可能我們對付不了。而且我媽既然藏起來了,還是暫時彆放開的好,至少等我們知道莫家到底在做什麼,有準備的時候,再打開,免得不好收場。”
天瞳卻伸手端請杯子,冰杯裡的水立馬化了,卻依舊冒著寒氣,他喝了一口:“你和柳莫如的事情,你想怎麼解決?”
我聽著也有點尷尬,不知道怎麼跟天瞳講這個事情,隻是搓了搓手道:“我不會勉強蛇王的,你放心。”
天瞳抬頭看著我,沉聲道:“那個婚盟盒給我,我有辦法直接銷毀,至於這個遺產,直接不要。”
這麼霸道?
我沉吸了一口氣,感覺胸.口悶悶的生痛,看著天瞳:“這是我家的事情,我會解決好的,天瞳法師放心。”
“你家的事情?”天瞳眼睛發冷,看著我道:“那我算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