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知意，你彆後悔，你以為本王怕了你們不成。”柳莫如有點氣急敗壞，直接拖著蛇尾就遊了出去。
我感覺有點好笑，這有點狗血，又有點虛偽。
轉過屋簷，直接去了沉靈的房間。
他料定我會來，已經把冰櫃打開了，示意我走過去。
冰櫃裡，羅芳的屍體已經凍得全是冰碴碴了，沉靈伸手摸了摸，好像在細細的看著：“當年你從吳小麗那個招財童子的事情下手，然後那些童子的眼珠子都在羅芳體內，現在看來這些事都和蘇衛國有關啊？”
現在好像一根根的線，都牽到了蘇衛國身上，我一時也理不清。
“師父當初為什麼想讓我和柳莫如生下蛇子啊？”我看著羅芳那張凍得不成樣的臉，還是問了出來。
沉靈將冰櫃蓋上：“現在又回到了原點，是不是後悔了？”
“隻是不明白而已。”我轉身坐在沙發上，看著沉靈轉身從旁邊的冰箱裡拿東西吃，還問我吃不吃。
他那手剛才還摸了羅芳，我可不吃。
“天瞳那個性有點像機器人。”沉靈唆著冰棍，低聲道：“他所有的想法都是固定的，拋去感情，他的選擇和決定都是從於分析來的，至少從理性上來講對的。”
“師父也認為該這樣？我該和蛇王成婚，生下蛇子，拿回那些遺產？”我突然有點懶散，趴在沙發上，看著沉靈：“你這陣營轉變太快了，一會支持蛇王，一會支持天瞳。”
“那你想想為什麼天瞳敢讓你和柳莫如假扮夫妻？”沉靈唆著冰棍。
低笑道：“天瞳雖然不知道什麼是情愛，卻認死理。他認為你們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，什麼也拆不開，有沒有婚盟，有沒有蛇王，你們就是一起的，所以假扮個夫妻沒有什麼影響。人家那才叫相信，你看看你信任人家嗎？”
“你自己心裡也在怕自己不能堅守本心，加上認為他不重視你，所以小女生心酸。”沉靈唆唆的添得響。
我好像沒聽懂，又好像明白了沉靈的什麼意思。
正想著，就聽到外麵有人敲門， 沉靈示意我去開。
隻不過根本不用我去開，沉靈剛一發話，門就自己開了。
天瞳和柳莫如徑直走了過來，柳莫如看了沉靈手裡的冰棍一眼，十分自覺的去冰箱拿了冰棍：“天瞳你吃嗎？”
沉靈唆著的冰棍直接咬碎了，低哼哼了兩聲，隻是抬頭看著天瞳：“這麼快就商量好了？”
天瞳低嗯了一聲：“我和蛇王談好了，我們倆互相換身份。”
我差點被口水給嗆到了，抬眼看著天瞳，一邊柳莫如也唆著冰棍過來，看了看三張沙發，想了想還是和天瞳擠在一塊。
沉靈低咳了一聲，擠眉弄眼的看著我，意思是：你看吧，我就說天瞳不是這麼死心眼。
“你們互相換身份，跟蘇知意說就是了，跟我說做什麼。”沉靈摸了摸額頭，嘴角直笑。
“但是要騙過祝繁山和背後的人就比較難。”天瞳雙眼依舊清澈。
我眨了眨眼，低咳道：“所以你和柳莫如說的就是這個？”
“嗯，胡古月用九尾一族的化形術變成我，隻要靠著蘇知意身上的氣息就行了。但九尾善魅，所以容易瞞過眾人，我和蛇王怕就不是這麼容易了。”天瞳依舊說得認真。
我沉吸了口氣，不知道這麼快換了主意，是天瞳原本就是這麼想的，還是柳莫如又提醒了他。
朝沉靈道：“我去休息了。”
“唉，這不是你們的事情嗎？你不聽了，看看天瞳怎麼說嗎。”沉靈朝我擺了擺手。
我反手就將門帶上，隻感覺心裡窩著一股子火氣，怎麼也發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