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提到我手腕上的燭陰我就有點泄氣,這東西可是創/世大神般的存在,結果跑我手上睡覺了。
見我沒說話,也沒否認,阿倫就有點得意了:“冥君的意思想必你們也明白了,天機局有天機眼,自認為要掌控大局,可現在越發的亂,論實力,沒有人能比得過天瞳法師了,所以打算跟你們聯手查一查上頭的事情。”
她說著,嘿嘿的笑。
天瞳卻無動於衷的樣子,這種事情超出了我們原先的預想,好像是地府和天機局在爭地盤啊。
“黃麻這是怎麼回事?”我忙拉開話題,指了指對麵已經被婆娑羅花完全寄生的人。
“他啊?”阿倫臉上帶著不屑,低嗬嗬的道:“是我見他在賭船上有那對雙蛇頭,把他保下來的,結果這家夥還動手動腳的,我就想著不能浪費,當花肥了吧。”
“你對那條賭船知道多少?”我立馬發問,阿虛就是被那賭船上的人抓著的。
“我就是跟人上去玩一玩。”阿倫好像也不知情,伸手拍了拍黃麻的身體:“他反正都要死了,給我當花肥還能活得久一點呢。”
對於這個說法,我不能苟同。
“話帶到了?可以走了?”天瞳卻直接開口趕人。
“不好意思。”阿倫慢慢的舒展著身體,朝我們笑了笑,那張不知道動了多少次刀子才整出來的臉儘是得意:“我要住在這裡了。”
這麼厚顏無恥,我真的不想再跟她說什麼。
“你不讓我住的話,我就回幽冥之界去了。”阿倫一伸手,站在沙發後背的花童就把若雪遞到了她懷裡。
若雪在阿倫懷裡很乖巧,一動不動的,看上去真的就好像是一隻貓。
“冥君這個誠意真的是,夠意思。”我站起來,直接朝花童走了過去:“她好像沒了神智?”
“幽冥之界的陰魂就是這樣的,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,花童肉身裡還有一魂一魄,所以也不算是死了。你如果有機會的話,找到她的肉身,還可以複活她。”阿倫抱著若雪,一臉笑意:“雖說我也挺希望她在幽冥之界給我作伴的。”
花童就那樣站著,無論怎麼樣都沒有表情。
對於這個事情,走陰/門的人比較拿手,我隻得轉眼看著阿倫:“我要帶花童走。”
“好啊。”阿倫十分好說話,將若雪還給花童,看著我道:“冥君也希望蘇家主給繼承家產呢,這樣莫家的秘密公之於眾後,大家都安心了,對吧?”
我從背包後麵,將那把大黑傘抽了出來,想讓花童跟我走。
“我來吧。”一邊的天瞳卻隻不過是揮了揮手,那條白帶一飄,就將花童收到了裡麵。
這房子我也是不想呆了,隻是交待著躺在藤蔓中間的阿倫:“你小心著些,彆把房子給搞倒了。”
“這房子沒有我也會倒了,我來用根紮緊了,才沒這麼容易塌。這麼重的邪氣,你們沒感覺嗎?又不是我身上的……”阿倫挑著手指,朝我眨了眨眼:“你家選地方,也不知道怎麼選的。”
她說這話似乎意有所指,我一時也不明白。
和天瞳下了樓,看著牆體裡伸出來的嫩芽,好像隨時都會衝破長出來。
到了樓下,我站在當初羅芳掉下來的地方,抬頭看了一眼。
以前抬頭就是藍天白雲,現在抬頭,好像四周都是房子,壓得穿不過氣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