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再次聽到什麼“要了我的命”的話,皺眉看著白風然:“他到底在我心裡養了什麼?”
白風然撇了撇嘴:“說不得,說不得,一旦說破,你立馬就沒命了。”
我更加詫異了,但白風然卻朝我擺了擺手:“反正你放心,就算天地混沌,一切重來,隻要天瞳活著,你也會活著。”
她這麼一說,我就越發的迷茫了:“難道天瞳在我身上,施了什麼傀儡符之類的?”
白風然有點愕然的看著我,然後好像遠遠的瞥了哪裡一眼,搖了搖頭:“你想多了。”
我順著她回頭看了看,除了幽幽的熒光石,也沒見什麼。
白風然皺了會眉,似乎想解釋,過了半晌才道:“神蛇一族有一種秘術,夫妻骨血相融,以血而施,相當於共生,卻隻利於雌性。”
“雌性受傷,雄性必然痛之十倍、百倍。如若雌性一死,雄性必亡。可如若雄性一死,雌性則可繼承雄性的法力修為,以便養育後代。”白風然看了看我,目光落在我胸/口上:“你這個嗎……”
“比不得蛇族血咒,你不能繼承天瞳的法力。但隻要他不死,你就不會死;可如果你死了的話,他也不會死。”白風然說著十分隱晦,好像在避諱著什麼:“你也不要問,因為一知道,你就會死。”
說到這裡,她皺了皺好看的眉:“這術法是哪個混蛋想出來的,真的是怪得不能再怪了。”
我上次問過天瞳,他回答也是這樣。
可我不知道,這相當於共生的法術,為什麼隻要我隻知道就會要了我的命,到底是個什麼啊?
既然白風然都不說,那就證明真的沒辦法說了。
隻得朝她道:“那你知道青蛇嗎?”
我真的後悔啊,胡古月在的時候,科普得多好,白風然這條神蛇,反正沒什麼敢動她,所以很消極怠工。
要問一句,才回一句,而且還帶情緒。
“知道啊,壓製天瞳的嗎,上次你不是剜心引出了青蛇嗎?”白風然好像想起了什麼,看著我道:“你想研究青蛇?”
“周紫琪身上有青蛇。”我看著白風然,苦笑道:“天瞳恨莫家,最大的原因是莫家在他身上注放了青蛇,控製住了他。所以我想知道青蛇到底是什麼?”
祝繁山不知道是好是壞,可他突然將青蛇秘術拱手相送,讓我注入天瞳體內,總讓我感覺有一點陰謀的氣息。
青蛇是天瞳和莫家最大的隔閡,所以我想先弄清楚青蛇到底是什麼,再做決定。
“來吧。”白風然蛇尾一甩,激起水花無數,朝我招了招手:“帶你去看周紫琪。”
似乎是在陰河,反正也沒人看得見,她連人形都懶得化,就拖著長而粗的蛇尾順水遊著走,看上去十分愜意。
陰河下麵的石壁都積滿了熒光石,光線雖不亮,而且陰陰森森的,但至少不是漆黑一片。
順著河道轉了個彎,就到了一個回水灘的平地,那裡用石頭搭了個小屋,白風然遊上岸,化成人形,走進去。
我跟著進去,就見周紫琪躺在地上,當然沒有穿衣服,身上插滿了各種針,也纏了不少紗布,旁邊擺了很多瓶子,沒有貼名字,但目測是藥材,還有很多藥。
明顯白風然這些天裡,沒少折騰周紫琪啊,估計一直在研究她體內的青蛇。
“你看。”白風然扯開周紫琪鎖/骨上的紗布,跟著拿了點藥粉朝傷口一灑。
我還以為是治傷的藥粉,結果那藥粉一灑上去,那傷口突然就是一動,兩個小拇指大小的蛇頭,猛的從裡麵竄了出來,蛇信貪婪的舔/著那些藥粉。
“青蛇有眼、無珠。”白風然說著,身子瞬間化成一條細得跟青蛇一樣的白蛇,纏在周紫琪的肩膀上,蛇頭靈活的扭動,近距離觀察著那兩條青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