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前這兩條血蛇都挺乖的,就算我第一次化蛇,在沉靈觀昏睡了那麼久,也沒有亂跑,更何況陰河下麵情況不明?
更何況還有燭陰?
我跟燭陰之間,真的是半點感應都沒有,它好像就是借我的血醒過來,就再也沒有什麼互動了。
順著感應,往陰河上麵走。
除了白風然所在的地方,上麵就是一團亂,各種大型打鬥過的痕跡,隻差沒把整個陰河都給打塌了。
想到那下地府的漩渦,也是這樣塌下來,當初肯定也是打架打出來的。
我往上沒走多遠,就被我猜中了,陰河整個都塌了,隻有細細的水流多碎石縫裡流出來,但兩條血蛇似乎就在中間。
試著用意念召兩條血蛇,沒過多久,果然就見阿紅阿赤從碎石縫裡爬了出來,阿赤更是直接昂到了我脖子上,用漆黑的眼睛看著我。
我眯眼對上它的眼睛,一瞬間就好像落入了黑暗之中,跟著心底有一種強烈的渴/望,渴/望順著什麼聲音爬過去去尋找什麼,似乎一定要找到,不找到那種心慌意亂的感覺就不會停止,就好像處於一種極度的恐慌中,一定要爬到那個地方去。
這就好像小時候一個人在外麵,心慌心亂,隻想快點找到媽媽/的感覺。
阿赤似乎也有點迷茫,可眼睛裡就是那樣的情感。
我看著那碎石堵著的地方,試著拿手機光照了照,石堆太厚,也就隻有血蛇能爬進去了,我這麼大個,還真不行。
有時還挺羨慕白風然和柳莫如這些蛇的,可大可小,能遊能飛,多爽。
阿紅阿赤明顯有點著急,不停的朝我吐著蛇信,阿紅也纏在脖子上跟我共情。
奈何它看到的也跟阿赤看到的沒差彆,所以也不能看出什麼。
“燭陰在裡麵?”我指了指碎石,試著問阿赤。
阿赤點了點頭,昂著的蛇頭有點著急,拉著我的手腕讓我進去。
我有時真不知道怎麼跟它和白風然解釋,我是個人,不能跟它們一樣變大變小的鑽。
正想著放點血把燭陰引出來,就聽到裡麵傳來了什麼低吼的聲音,那聲音似乎還有點熟悉。
我正想傾耳聽,就感覺腰上一緊,天瞳扶著我的頭:“是肥遺。”
“不是被蘇衛國帶走了嗎?”我心中疑惑更深了。
蘇衛國從管道養蛇廠那裡帶走了肥遺,怎麼到這裡了?聽聲音,肥遺似乎還很痛苦?
看了一眼碎石下麵的流水,不是說肥遺現世就會大旱嗎?
在玄門大會,因為肥遺現世,整個市區都乾了,還是柳莫如頂著天罰降雨才變好的。
怎麼出現在這裡,水就沒事?
“我帶你過去看看。”天瞳臉上也露出疑惑的神情。
見我盯著他,天瞳臉色微微尷尬的道:“白風然帶著柳莫如的陰魂去歸墟了,他被魂植傷得厲害,得她阿娘熬躺養魂,我就幫她看著黑門。”
我眨了眨眼,所以說白風然不在?
但天瞳明顯沒有過多解釋,摟著我對著碎石就走。
落地就是一片漆黑,什麼都沒有,可當天瞳拿出一顆珠子往上一拋,那顆珠子越升越高,在半空如同一輪太陽,掛在那裡不動了,照得裡麵如同白晝。
突然從黑暗中到光線強的地方,我眼睛還有點不適應。
可卻能明顯感覺天瞳摟著我的胳膊僵了僵,甚至有些微微的顫/抖。
能讓天瞳都感覺震驚的東西?是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