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情已經成了定局,隻能慢慢的來接受。
“十來天吧。”天瞳扶著我坐好,扯開衣衫看了看:“外麵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,可心臟的傷沒這麼好,你最近不要亂動。”
我微微點了點頭,手不由的摸著小/腹,看著天瞳:“真的有個孩子嗎?”
“是。”天瞳手覆在我手上,輕輕握了握,沉笑道:“你感覺像你還是像我?”
“像你吧。”我扭頭看著天瞳那張臉。
就算幾經波瀾,天瞳這張臉,還是那樣好看啊。
天瞳似乎被我逗笑了,扯過一襲白袍給我裹上,摟著我下床:“帶你出去走走?”
“好。”我借著他的力下床,可剛一出,就感覺手腳發軟,躺太久了,肌肉難免僵持。
天瞳半摟著我,扶著我一步步朝外走。
陰河下麵的冰已經化了,白風然坐在石頭邊上,看著青言蹲在河邊,認命的涮著鍋碗。
見天瞳扶我出來,青言忙將鍋碗丟了,朝我走了過來:“怎麼樣了?”
我沒想到她還在這裡,朝她點了點頭。
青言卻嗬嗬的笑了兩聲:“那就出去吧?陰河外麵都亂成一鍋粥了,你們再不出去,怕是更麻煩了。”
“總算還有一個記得外麵的。”白風然扯過一朵荷花,一口就咬住,吞了下去:“人家有情飲水飽,你不是說了嗎,十巫齊出,毀天滅地,人家兩口子摟著立在滅世之蛇的蛇身之上,摟著輕吻,說著情話,任由熔岩噴湧,天羅閃電。”
“咂!可惜沒有拍下來,如果拍下來的話,我得給我阿爹阿娘看一下,免得人家老是說他們的愛情才是最感人的。”白風然咂巴著嘴。
青言好像和白風然混熟了,也跟著點頭:“可憐我啊,被活活的強塞了一把狗糧,差點被噎死。”
可她說到一半,天瞳抬頭看了過去,青言忙低頭認命的涮鍋去了。
“那鍋裡熬的是什麼?”我這會嘴裡還殘留著那股鮮美的味道。
“咚。”青言涮鍋的手一時沒穩,那石鍋就掉水裡了。
不過那石鍋入水卻不沉,反倒自己動了動,又挪到了岸邊。
青言這才握著鍋,開始涮。
一邊白風然也沒吭聲,明顯是不打算告訴我,她用那樣一個鍋熬了什麼湯給我喝了。
“那個鍋還是活的啊?”我這會倒是平靜了。
“我帶你出去走走,這下麵太陰冷了。”天瞳看了一眼青言。
內心強大如青言,這會也露出了怯色,忙認真的涮鍋。
白風然更甚至扭過頭去,蛇信一吐一伸,一朵又一朵的荷花塞她嘴裡。
也不知道是心中有氣沒處發/泄呢,還是怕自己說話,反正就是用荷花堵住了自己的嘴。
我看著這順著陰河沿展的荷花,突然有點同情那位化成荷花的大師,變成了荷花還要老是被白風然吃。
不過等天瞳帶著出了陰河後,我才發現什麼叫亂了。
白風然發過話了,陰河不準天機局的人下去,可遠處卻紮滿了帳篷。
那些雜草粗看沒什麼,可我們一出來,立馬有著蜂蝶朝外飛,更甚至有的草動了動。
“謝不羈來了?”我看著草動,遠處好像有一棵大樹也動了一下。
天瞳輕嗯了一聲:“天機局將他挖來了。”
“因為什麼?方便他監視我們嗎?”我這會手腳還有些發軟,半靠在天瞳懷裡,抬頭看著天瞳:“現在可以說了吧,你為什麼要把我變成那條滅世之蛇?”
這個問題我哽了很久了,問出來後,好像重重的鬆了口氣,我整個人幾乎癱軟在天瞳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