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見過化成九轉輪回杖的那條滅世之蛇,似乎也是老人點化了那條滅世之蛇,既然這樣的話,老人肯定實力在滅世之蛇上。
而囚禁老人的,就更上一層了,可能就是蒼天要找的那至高的神。
我感覺這彎彎繞繞的,一層層往上,搞得我都頭暈。
老人隻是嗬嗬的低笑,用那雙空洞的眼睛看著我:“那你是誰?蘇知意、滅世之蛇、還是你腹中孩子的母親?”
我愣了一下:“這些身份不都是我嗎?”
“是你又不是你。”老人示意我們坐下來。
天瞳扶著我,小心的盤腿坐下:“你是說這些身份隻能選一個?”
“果然是蒼天自己養出來的替身,確實悟性高。”老人低笑,那張臉上閃過欣慰:“每個人都有很多身份,為人子女,為人父母,但並不是所有的身份都能融洽的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我有點不解,看著老人道:“如果我隻是蘇知意呢?”
“那你就不會是滅世之蛇,更不會是你腹中孩子的母親。”老人打機鋒。
我聽著有點著急,正要開口直接開懟,天瞳卻一把將我拉住,朝我搖了搖頭。
他以前一直認為自己可能是個法師,所以打機鋒,故弄玄機,這些他可能比較在行。
“如果蘇知意要做腹中孩子的母親呢?”天瞳沉眼,低聲道:“會如何?”
“滅世之蛇,無父無母,無子無女,那她就不會是滅世之蛇。”老人說著,盯著天瞳道:“你又為什麼把她變成滅世之蛇?”
這彎轉得太大,我記得好像是因為滅世之蛇才會跟蒼天有關係,所以天瞳在不知道自己是副本的時候,將我變成了滅世之蛇,這才能在我體內養著他的那顆心。
“現在已經是了,怎麼可以不是。”我有點無奈,看著那老人:“難道滅世之蛇是誰想是就是的嗎?”
“對啊。”老人居然十分爽朗的應著,沉笑道:“你不信的話,直接問蒼天好了。”
“我是無語問蒼天啊。”我順口接了一句,跟著就後背發涼。
老人嘴裡的“蒼天”不是一個代名詞,而是一個準準確確的人名。
果然隨著老人的話出口,就聽到嗬嗬的笑聲傳來,還有著烤魚的味道。
一扭頭,就見蒼天拿著一條烤魚,穿著那一身黑金紋路的長袍,站在我身邊,也直接盤腿坐下來:“沒錯,如果我想誰是滅世之蛇,誰就是。”
他和天瞳一左一右在我身側,讓我有著一股壓力,如果不是一黑一白,我幾乎分不清他們。
老人低笑:“所以蘇知意你看,不是你選擇了他,是天瞳先選擇了你,蒼天順著天瞳的選擇,同意了你是滅世之蛇,你才是。”
“可蘇知意本身的身體就有可能成為滅世之蛇,所以我才選她。”天瞳卻直接否認。
“是嗎?不是你先心動,然後想著將她留在身邊,才讓她體內那點蛇性被激發,九轉輪回杖感受到你那一點情緒波動,這才認為蘇知意是滅世之蛇的嗎?”老人卻又直接點破了天瞳的說法。
我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在命運中顛沛的小玄龜,似乎天瞳和蒼天,一點意念動,就能決定我的身份。
有點明白青言所說的了,滅世之蛇,隻是被動技能,可這也太被動了。
天瞳被懟得啞口無言,隻是冷聲道:“不管蘇知意是不是滅世之蛇,我跟她已經借助神蛇血咒,骨肉交/纏,生生相息了。”
“那麼那個孩子呢?”老人空洞的雙眼落在我小/腹,低聲道:“蒼天認為這個孩子該如何?”
蒼天慢慢的咬著烤魚,似乎味道不好,吃得很慢,還有點嫌棄。
他那張臉,比天瞳的鮮活不少,連性格都不像天瞳這種長期因於佛心廟那樣的木訥。
大概被囚禁,也有主動和被動之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