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細細的蟲子,是從白風然藏著周紫琪的那間石屋遊過來的,估計就是周紫琪體內的青蛇化成的。
沒想到白風然居然還真的把青蛇給研究透了,能用這東西來對付蒼天了。
我痛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,柳莫如想去給白風然幫忙,可白風然纏著蒼天,身形時隱時現,陰河壁上不時還有著各種符光閃過,整個陰河都是轟隆作響,好像隨時都會塌陷一樣。
隨著白風然將蛇尾不停的甩動,陰河的石壁之上,居然有著無數的藤蔓長了出來。
隻不過是眨眼之間,原本被熒光石照得綠森森的陰河,這會是真的綠森森了。
柳莫如見這些藤蔓長了出來,這才鬆了口氣,直接化成人形,伸手攙扶我扶:“還行吧?”
我朝他擺手,指了指小/腹:“你幫我看看,肚子是不是多了一個窟窿?”
“不會。”柳莫如好像有點好笑,伸手幫我摁了一下。
我感覺一片冰涼,那種尖悅而糾纏的痛意這才散去。
“白風然急著用血引出胚胎,隻不過是劃了一道圈,不會給你開出一個窟窿,更不會做出取子/宮這種喪儘天良的事情的。”柳莫如將手拿開:“我幫你將傷口封住了,可愈合還得靠你自己。”
“這估計是真的痛啊,你都痛得起不來了。”柳莫如用力將我拉起來,看著遠處的飛快蔓延,且跟蛇一樣湧動,時不時撲騰的藤蔓。
有點自豪的道:“看到了沒,這才是魂植,心隨意動,見血生根。是白風然她阿娘留在陰河的,你以為人家把女兒放在這裡,就不管了嗎?當父母的……”
柳莫如說到這裡,聲音有點發哽,卻還是抬頭笑著朝我道:“你們儘占我便宜啊!你想當我媽,蒼天還想當我爸,如果他是我爸的話,那天瞳豈不是也相當於我爸?”
“老子好好的蛇王,把位置讓給他了,他還想當我爸,這就太過份了吧。”柳莫如幾乎快暴走。
我撐著他的肩膀:“帶我去蛇團那裡,你去過沒?”
“白風然擋不住蒼天,可魂植能拖上一拖。”柳莫如還有些不解,沉聲道:“你不會是想借蛇團送走蒼天吧?”
“先試試。”我拍了拍柳莫如,朝他道:“快點吧。”
柳莫如這會倒是點了點頭,蛇尾一甩,就將我放在背上,馱著我往蛇團而去。
那碎石後麵,蛇團依舊在絞轉,無數的蛇在裡麵交湧著。
柳莫如看著蛇團,緊皺著眉,一臉難受:“這到底是什麼?”
我靠近蛇團,伸手看著柳莫如:“你說的啊,為人父母,總想護著孩子吧。你看到那條肥遺了沒,那是蘇衛國從管道下麵抓出來的,這個蛇團也是他想辦法送過來的。”
不管剛才突然聽到天瞳的那一句話,是不是幻覺,但這個蛇團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。
我伸手摸著那個蛇團,將九轉輪回杖遞給柳莫如:“你要不要試試?”
“這東西除了天瞳和你,沒誰拿得動,畢竟那麼大一條蛇。”柳莫如嘴裡拒絕,可手卻依舊好奇的伸了過來。
我見他撫著九轉輪回杖,直接鬆手。
“唉。”柳莫如嚇得忙伸手握住,可等九轉輪回杖在手時,他臉上的錯愕還是沒有消失。
他體內有天瞳的肋骨,九轉輪回杖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才認他的。
“你拿著這個哈,我這會不行。”我手摸了摸小/腹,沉聲道:“我痛得腿都在打顫,一身都是鹽粉。”
柳莫如正詫異的握著九轉輪回杖,顛來倒去。
聽到這裡才抬頭看了我一眼,指了指我額頭:“你頭發上都結著鹽霜,生孩子真的有這麼痛嗎?”
我腿到現在都還是虛的,說話都好像用儘了力氣,沒好氣的瞪著柳莫如:“你恨過天瞳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