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靈低咳了一聲：“那你要吃自己燙，偷我的做什麼。”
五七有點委屈：“你反正不吃，等下再涮就是了。”
沉靈瞪了他一眼，一筷子夾著魚片塞嘴裡，這才乾脆擱置下筷子，朝我道：“我這些天和徒女婿也談過這件事，可能是你爹過去了，讓那邊感覺到危害，或者說他給你了你一個什麼提示。”
“唉，你爹也真是的，有什麼不能明著說呢，搞什麼遺產啊，提示之類的。這個提示還這麼凶狠，萬一那天被咬死的是你，不是柳莫如，就好看了。”沉靈說到這裡，目光沉了沉。
皺了皺眉，好像想到了什麼，卻又好像不知道從哪裡開口。
我捧著杯子，暫時將蘇衛國這邊的事情放下，抿了抿嘴：“那如果我和九轉輪回杖融合成一體呢？”
“那就是一條蛇了啊。”沉靈理所當然的看著我：“據記載，相柳才九個頭呢，滅世之蛇才不是九個頭的，而且滅世之蛇隻是個名稱和叫法，誰知道怎麼確定誰是滅世之蛇呢。”
“可九個頭的聽起來威風，還厲害啊？”五七小師兄再次靈魂拷問。
沉靈扭頭看了五七一眼，沉默了一會，五七也知道自己不該問，立馬埋頭涮魚片。
“徒女婿，肉片不要了，洗點菜就好，我年紀大了，要多吃素。”沉靈居然不批評五七，隻是扭頭朝廚房交待了一聲。
正涮魚片涮得正歡的五七，臉色立馬就沉了，扭頭看著廚房想說什麼，可對上天瞳的臉，立馬泄氣。
隻得將筷子一放：“我自己去片肉。”
等五七走了，沉靈立馬露出得意的笑，夾了幾片魚直接放在鍋裡滾：“你彆想著頭多就厲害，相柳九個頭，一個身體，說白了，還精神分/裂呢。”
“動之前，九個頭還得商量一下，到底聽誰的，身體怎麼動，是不是？”沉靈解釋得居然讓我完全無言以對，甚至還感覺要鼓/鼓掌。
“那我和九轉輪回杖融合的話，到底是什麼？”我感覺這邊打火鍋邊聊事情，實在不太好啊。
“就是一條蛇啊？”沉靈用看傻瓜般的眼神看著我，砸吧著嘴：“不過也是，你睡了這麼久，睡傻了都不一定。”
“滅世之蛇最大的技能是什麼？”沉靈在沾醬碗裡弄了點辣椒油，灑了點芝麻，又放了點鹽、醋、腐乳，蔥、香菜、蒜泥一樣不少，一塊攪了幾下：“現在你還將這些調料分開嗎？”
“不能。”我搖了搖頭，感覺有點明白了。
“混沌啊，滅世之蛇最大的本事是讓一切重歸混沌，在讓天地重合，世界成混沌之前，滅世之蛇自己也得重歸混沌，九轉輪回，融為一體。”沉靈將煮好的魚片放在調好的醬料裡。
唆唆的吃著，好像留時間給我回想。
我捧著水杯，想著蒼天出來後的事情，抿了口水道：“所以蒼天一直想讓我和九轉輪回杖融合成一體，是因為他知道？”
“對啊。”沉靈擦了把嘴，看著我道：“讓天瞳給我打杯水，剛才一激動，鹽放多了，有點鹹。”
我正要扭頭看廚房，就見一杯水穩穩的飄到了沉靈手裡。
沉靈捧著杯子喝了口水：“你看，天瞳這樣的老公可吧？連口都不讓你開，怕你累著。”
天瞳端了碗粥放在我麵前：“溫度正好，慢慢喝。”
眼睛卻瞥著沉靈：“如果蘇知意不與九轉輪回杖融合的話，會怎麼樣？”
“那蒼天也融合不了。”沉靈將水一口氣跑完，看著我們：“你們就沒想過，滅世之蛇是要九轉輪回的，蒼天跟滅世之蛇相生相滅，也應該多幾條的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