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語將腳下的高跟鞋踢掉:“沒辦法,天機局做事,講究場麵。”
我看著踢到一邊的高跟鞋,看了看自己腳上的運動鞋,不由的佩服自己的不講究。
下到銀行的最底層,青語是有權限的。
“你到底是祝由家什麼人啊?”我避免不和柳莫如這麼尷尬,隻得退後一步,和青語走在一塊。
柳莫如一條蛇走在前麵,明顯感覺到了我刻意的避開,後背微微發僵,卻也強撐著有前麵走著。
青語有點不解的看了看我和柳莫如,苦笑了一下:“祝由家代代選出十巫,我是這一代十巫之首,你信嗎?”
“這麼厲害?”我聽著不解的搖了搖頭,感覺不太對:“祝九問是她們那一代的十巫之首?”
可祝九問外嫁了啊?為什麼青語卻要外姓?
青語似乎沒料到我這樣就信了,輕笑道:“祝由家以前為了保證血脈純正,大多也是近/親結緣。導致嫡係血脈遺傳下來的正常人少,後來就從旁支選出優秀的送出去曆練,然後結親。我們這一脈算是旁支中的旁支了。”
她好像有點嘲諷:“我出祝由家,送到青家,除了學習青家的操蛇之術外,就是為了冠個外姓,等回嫁的時候,能堵住其他長老的嘴。”
“畢竟現在社會信息發達,都知道近/親結親不好,如果我以祝姓和祝繁山結婚,怕是讓新生代的抗議祝由家為了血脈 還搞這一套。”青語說到這裡,轉頭看了我一眼:“所以家也不是這麼好當的。”
我第一次聽說一個這麼大的家族居然還有這種苦惱?
以祝九問的強大,居然也會苦惱這種家族結親的事情。
青語瞥了我一眼:“你難道以為強大就沒有苦惱了?”
這一個個的人精,全部都跟會讀心術一樣。
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有點不理解蘇衛國和我媽了,既然知道逃不開,為什麼要把我當普通人養啊?
如果我早幾年練符紋咒術,或者其他術法,也比現在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啊。
柳莫如卻站住了,因為那個戴著眼鏡的黑瞎/子擋在了前麵。
青語看到那個黑瞎/子就愣了一下,扭頭看著我:“你們偷偷下去的時候,怎麼他還留著?”
“很厲害嗎?”我聽青語的語氣不太對,也有點不解。
青語皺了皺眉:“這是盲獸,靠的是聽聲音和聞氣味。一般看不見的,要不就特彆不厲害,要不就是特彆厲害。你和天瞳下去,怎麼沒有殺了他。”
那黑瞎/子就那樣站在走廊的入口,他身後就是那條漆黑的過道。
好像我們不過去,他就不動手。
“我先頂住他,你們下去,等有機會……”青語皺了皺眉,看著我道:“你們救了天瞳,記得來救我。”
柳莫如聽著低咳了一聲,看著青語:“你最後一句有點煞風景了啊。”
這都留下來斷後了,居然還特意交待讓我們來救她,果然是十巫之首啊,真性情。
“你們肯定會救天瞳,但不一定會救我,說不定蘇知意還想殺了我,斷了祝由家年輕一代呢。”青語直接將外麵的套裙給扯開,穿著絲襪的腳黑瞎/子走了過去。
柳莫如扭頭看著我,滿眼不能理視:“穿絲襪還穿安全褲,我還以為她脫得這麼大膽,是放飛自我了!”
對於柳莫如這條蛇,不能抱太大希望。
我直接引出九轉輪回杖,八首齊昂,直接躍過青語,杖身就纏住了黑瞎/子。
“走!”柳莫如也瞬間化出蛇身,直接將我甩到背上,蛇尾卷住青語就朝著走廊的儘頭飛去。
青語估計還沒從那種英勇赴死的情緒中/出來,看著身後和黑瞎/子纏在一塊的九轉輪回杖:“你那個不要了嗎?”
“它會自己回來的啊,救它就不會回來了,救你還要回來,多麻煩。”我從背包裡扯了件衣服給青語。
她接過衣服,搖頭低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