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付蝗蟲,青言倒是拿手,畢竟祝由家的巫術已經解了,立馬引著蠱蛇迎上了那些蝗蟲。
柳莫如這會也不貧嘴了,化成蛇身騰空而起,一道道驚雷朝著那些巨石和蝗蟲打去。
五七和於爺雖不能殺生,可防護還是可以的。
我扭頭看了一眼蘇撳和蘇建業:“還不出手嗎?”
蘇建業低歎了一聲:“他們出手太快,如果直接出本命真火的話,會誤傷啊?”
“以爺爺的本事還會誤傷嗎?”我扭頭看了蘇撳,沉笑道:“本命真火不是該心隨意動的嗎?”
他都能用來烤全羊了,不是應該收發自如嗎?
蘇撳朝我笑了一聲:“這傷不了人的,這是你媽放出來,分散你們注意的。”
我就說祝九問都去看陣法了,怎麼突然就又出手了。
順著蘇撳的目光看去,隻見我媽立於青鸞之上,手以古怪的姿勢扭轉著,天瞳盤坐在那隻展翅於空中的青鸞上,任由我媽在他身邊以巫術舞動。
巫舞我見過很多次,每次都不同,但我媽舞的這個我很清楚,因為這是我看得最近的一次巫舞,就是祝繁山在我身邊跳過,窺探未來的。
我不解的看著蘇撳:“我媽到底想看什麼?”
“你看著就知道了。”蘇撳輕笑,沉聲道:“你就不好奇,為什麼蛇團裡麵會是你嗎?”
這個其實真的是吃太飽了,如果不是蒼天追著不放,我根本就不會去想這個問題。
柳莫如和五七他們,都在應對著我巨石和蝗蟲。
我站在蘇撳旁邊,有什麼過來,不過是蘇撳揮揮手的事情,所以乾脆不去動。
青言第一個發現問題,立馬縮了過來:“我是個孕婦,弱勢群體。”
她擠到我和蘇建業中間,還朝蘇建業笑了笑:“勞煩表叔了。”
蘇建業似乎被膈應到了,一揮手,一道本命真火將旁邊的蝗蟲全部驅散。
也就是這一下,我媽將手慢慢的放在了天瞳的頭頂,雙眼抬頭,似乎看到了什麼,跟著原本放在天瞳頭頂的五指瞬間蓄力,猛的朝著天瞳的天靈蓋抓下去。
可也就在同時,天瞳猛的縱身而起,手指一引,無數的冰棱從他身後湧出,徑直穿過了我媽/的身體。
我看著帶血的冰棱一閃而出,我媽身體一頓,有些茫然的看著天瞳,卻扭頭朝我這邊笑了笑。
不知道為什麼,我整個人都僵住了,好像無悲無喜,又好像不確定眼前的事情是不是真的。
“蘇知意。”青言立馬一把將我抓住,死死的抱住我:“你彆衝/動,再看看。”
蘇撳和蘇建業似乎也驚呆了,吃驚的看著對麵。
天瞳卻並沒停手,揮手就又是幾道冰棱紮了過去。
那些冰棱帶著鮮紅的血,穿透了我媽/的身體,她卻依舊在笑。
我看著那些冰棱往地上落去,剛落到半空之中,昆照那些紮在地上的熒光根立馬就湧了起來。
高山之上,祝由世家的巫師好像也在同一時間衝了出來。
我好像渾身都僵住了,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。
“蘇知意,你要相信天瞳,相信天瞳!”青言緊緊的摟著我。
我卻十分不解的抬頭看向天瞳,他似乎朝我眨了眨眼,黑亮的眼睛裡,依舊是那麼平淡。
可他剛才就那樣引著冰棱,一次又一次的穿過了我媽/的身體,他怎麼可以還是這麼冷靜。
就像當初他的手可以穩穩的戳透的我心口,更甚至在我昏迷後,他還順帶將那顆心養在了我心裡。
天瞳果然一直很冷靜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