漢軒宮禁製消失之後,無數修士衝進來。
他們就像是蝗蟲入侵稻田一樣,所有之處遍地狼藉。整個漢軒宮,上至房頂,下至磚塊。
這些人似乎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地方,看見了就拿走。
“南域共主的行宮,就是這地板磚也是好東西啊!”一個修士剛剛撬開一塊地板,胸口的地方就多了一柄長劍。
“哼,那你也得有命拿才行!”長劍緩緩從修士的胸膛裡拔出來,揮掉上麵的血跡,拿劍的修士緩緩撿起落在地上的地板磚。
這樣的情況在漢軒宮十分普遍,黑吃黑,你搶我,我搶你。所有的修士就像是瘋了一樣,在他們眼中似乎就隻剩下了利益。
在漢軒宮的另一處抵擋,孫天義收到了南域共主的命令,宛如一個人性的殺戮兵器一樣無情的收割著所有的修士。
慘叫的聲音在漢軒宮的走廊內,過道裡不斷回轉著。
“不夠,主人要的更多,更多的血!”孫天義手掌猛地按在地上,所有的血液仿佛活了過來,像是涓涓細流一樣朝他湧來。
不多時,孫天義的身前就有了一個小小的血池。
“主人想要的更多。”
一些修士看見了殺神一般的孫天義,腳下的步子一頓。
“怪,怪物,這,這是怪物吧!”修士後退兩步,他眼中的神采早已經被恐懼填滿。
“可,可惡。”一名修士看著孫天義的身後,“他身後一定有好東西!”
“我們一切殺了他!”修士叫器著,“他隻有一個人!而我們有數十個人!”
那些修士都是吞了口吐沫,雖然心裡都是知道,但卻沒人敢上前半步,卻又因為心裡的貪念,也沒人逃命。
隻是大家都默默跟孫天義保持著一種奇怪的距離,都希望等這個人離開這裡之後,立刻搶奪他身後的寶物。
“荊棘刺。”孫天佑手中掐訣,手掌猛地按在地上。
漢軒宮的地麵衝出無數灰色的石錐,不過眨眼的功夫,又有兩三人死在孫天義的手上。
“怪,怪物!跑啊!”看著地上慢慢的屍體,終於是有人開始逃命了。
“主人需要更多地鮮血才能複活。”孫天義往前兩步,兩隻瞳孔裡麵沒有任何人的顏色,隻有呆滯,還有那股不似人的殺機。
“主人,需要你們的血。”
刹那之間,走廊裡,過道內的慘叫聲又尖銳了兩分。
“軒祺師兄,從我們進來的時候,外麵就一直很吵,是發生什麼了嗎?”陸倩手裡拿著東西,她看向牆壁。
即便是站在這裡,她已經能很清楚的聽見慘叫聲。
“從剛才開始,漢軒宮的禁製就已經解除了。”軒祺說著,推開一個精致的盒子,盒子裡麵放著一張卷軸。
“你怎麼知道的?”陸倩隨手將手裡的夜明珠丟了,“這裡的東西都是些凡物,我還以為南域共主有多奢華呢,其實也沒留下什麼財寶嘛。”
“我們剛才進門時候的禁製你留意了嗎?現在禁製已經沒了。”軒祺說著,順便打開了卷軸。
陸倩看眼軒祺,“怎麼了?你臉色忽然變了。”
“這一切都是一場局,是南域共主為自己的複活設下的局。”
巨大的晃動感傳來,房間好似搖搖欲墜,軒祺手中的卷軸從手中滑落,掉在地上鋪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