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道內,幾人的目光落在軒祺身上,眼中都是有著不同程度的異樣。
陳振宇往前兩步,“你們怎麼會在這裡?”
他的聲音不大,但卻處處充斥著一股審問的氣息,在這種強大的壓迫感下,軒祺跟蘇雅言都覺得有些心口發悶。
蘇雅言咬了下嘴唇,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能夠讓兩個人成功活下去。
一個字賴。
“回宗主,我跟軒祺長老在宗門內散步之時,發現丹殿有奇怪的人影閃動。所以我們才一路跟隨到了這裡。”蘇雅言說著,眼中有些少許不甘心。
“可誰知道,顧長老竟然勾結外宗的人,偷襲了我跟軒祺長老。”她說著,朝陳振宇深深一拜。
“此番若不是宗主前來相助,隻怕我跟軒祺長老就要命喪在這裡了。”
蘇雅言低著頭,儘量不讓陳振宇看見自己的麵部表情,以免他察覺到細微的神情變化,從而心中起疑。
“軒祺長老?”陳振宇眉頭緊鎖。
蘇雅言進入仙宗多年,任職邢殿,這陳振宇早就知道了。可軒祺這個名字,他倒是沒有聽說過。
“宗主,在下是近日才加入宗門的。”軒祺沒等陳振宇問話,他先一步開口說道。
陳振宇手掌一揮,軒祺的宗門令牌自動飛出。他看了一眼令牌,沉吟了一會。
但就是這短短的一會,卻是讓軒祺跟蘇雅言兩個人如墜冰窟。
哪怕此時陳振宇忽然出手,將軒祺與蘇雅言兩人擊殺。軒祺都不會覺得有絲毫意外,但偏偏也是這個時候,軒祺身受重傷,彆說還手,便是逃跑的力氣也沒了。
軒祺看眼蘇雅言,隻見蘇雅言低著頭,從側臉來看,她似乎也很恐懼。
“沒有下次。”陳振宇將令牌還給軒祺。
“是。”軒祺接了令牌,兩人緩緩走出洞道。
洞道內,兩道黑影凝聚。
“宗主,需要我們盯著他們嗎?”
“不用。”陳振宇回答。
仙宗內魚龍混雜,人員流動極大,更彆說因為南域的動亂,仙宗有招收了一批外聘長老。
若是將這些長老加起來,仙宗的內部可以說是一個大雜燴了。
一些人有私心很正常,隻要不出大亂子就行。就像是一艘巨輪,哪怕秀斑斑,隻要核心部件沒有損壞就好了。
仙宗就是那一艘巨輪,所謂的一宗之主其實並不好當。稍微處置不當,就會對仙宗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。
“將這兩人斬首,屍體懸掛在宗門前三日,以儆效尤。
“得令。”黑影再一次散去,隨之消失的還有顧長歌跟江辰的頭顱。
再說另一邊,軒祺跟蘇雅言離開洞道,來到丹殿的外麵。
“蘇長老。”軒祺看了一眼蘇雅言,之前在洞道裡他就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對勁。
“七日之內,你我不要再有交際,宗主已經起了疑心。”蘇雅言丟下一句話,隨後朝遠處跑去。
軒祺目送蘇雅言離開,他臉色也跟著陰沉起來。手掌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胸口的鎮界子塔,今天他已經死過一回了。
身形閃爍之間,軒祺也離開了丹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