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終於明白了嗎?”曦月看著眼前的相柳,她的神情也變得有些複雜起來。
天啟三百年,那個時候的北辰仙君還活著,曦月跟相柳同出一門。兩人的感情算不上多好,但也談不上多差。
但在曦月的眼前,相柳一直都是一個大哥哥的形象。總是能夠在她最為難的時候出手,不論什麼時候。
曦月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,北辰仙君遭遇敵手埋伏,那個時候自己的被困住了。是相柳一個人施展秘術,最後用九命滅世術挽救了大局。也正是因為那一場,相柳的赫赫威名殺了出來。
“嗯,隻不過一錯了。”相柳看著曦月,他眼神中露出少有的柔和。“我早就死了,就連一絲神念都不存在了。”
“這是北辰仙君記憶中的我,他將我留在了這裡。”相柳看著曦月,“你應該明白的,其實你也死了。”
曦月眼神掙紮,她低著頭沉默不語。
是的曦月明白的,一切不過都是幻象罷了。她也早就死了,早在天啟三百年的時候,她也死了。隻是她不願意。
軒祺看著曦月,他忽然覺得事情似乎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。
“我知道。”曦月沉吟了許久,她說出了這句不痛不癢的話。“所以你呢?相柳你打算怎麼辦?”
“塵歸塵,土歸土罷了。”相柳看著自己的手,“我不是相柳,我隻是一道幻境而已,我是誰我自己都不知道,存在的意義是什麼?”
“那種東西誰知道呢?”曦月看著相柳的身體一點點的消失,她朝著相柳深深一拜。
“慢走不送。”
等相柳消失之後,曦月看了一眼軒祺,她能從軒祺的臉上看出疑惑,也能看出警惕感。
“我沒有騙你,我是北辰仙君的弟子曦月,但也不是北辰仙君的弟子曦月。”曦月說著,她舉起了自己手。
“北辰仙君手下有兩大弟子,第一位便是相柳,獨創九王滅世術,震懾一方仙君。第二位便是我,我強幻術。”曦月看著軒祺,“這幻想不僅繼承了曦月的記憶跟道法,還有曦月最強的幻術,白河秋水也記錄在其中了。”
曦月往前兩步,“白河秋水能讓我離開這幻境,成為一個真正的修士,見識外麵的場景。”
“我為了這一天花了很多年,很多很多年。但就在我要出來的那一瞬間,我遇到了你們。”曦月繼續說著,“你還記得院子裡的那具傀儡嗎?”
軒祺點了點頭,“當然記得。”
“那具傀儡就是我給自己準備的身體,原本打算離開這裡之後,我就用那具傀儡施展奪舍之術,奪舍一位女修士,重新修煉。”
曦月看著軒祺,嘴角露出一抹苦笑。“但該說是造化弄人呢,還是說天意如此,你們來了,不僅如此,那些人也來了。這一切都將我的計劃打亂了。”
“眼下說這些有什麼用,我們還是趕緊出去。”曦月說,“那個被叫做少主的人能看懂上古文字,那就說明他精通上古秘術,要破這幻境隻是費點時間罷了。”
曦月繼續往前走,兩人走進祠堂的內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