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邊不斷地有人喊著她的名字,不斷的請她回應,想要刨根究底的問出那些博人眼球的傳聞,他們根本沒人在意真相。
她的雙腿漸漸發軟,推搡記者的手已經沒了力氣。
重感冒的嗓子已然說不出任何話來,眼前看見的東西也出現了無數個重影。
引擎聲從路邊傳來,兩輛吉普車靠邊整齊停車,車上接二連三下來七八個全副武裝的人,動作迅疾朝著人群小跑了過來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哎?那是我的攝像機。”
“……”
幾乎是短短半分鐘的時間之內,人群便被強行衝破一條中間道,露出顧一念瘦削無助的身影。
她抬起頭來,眼神迷蒙,模模糊糊看到一道身影下了車,一步一步,不急不緩,自兩排分道的保鏢中間朝著自己走來。
皮鞋一步步踩在地麵上,揚起的塵土在腳邊飛揚,金屬扣泛著冷光,儘管視線漸漸模糊,她還是在昏倒的最後一刻看清了來人。
是他。今天居然換上了筆挺的西裝,幾乎是看一眼便要讓人肅然起敬的人。
她的體力達到了極限,腿上已經沒有半點力氣,摔倒的時候,意料中的疼痛並未襲來,一雙有力的手托住了她的腰,頭頂傳來男人一如既往悠哉的聲音,
“顧一念,是不是每把自己陷入這種境地的時候,你都算準了我會來。”
她當然不知道他會來,甚至半個小時前她還在心裡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。
可這一刻,竟有種莫名的心安。
意識混沌中,她感受到陸殃將她打橫抱起,眾目睽睽下,堂而皇之的抱著她穿過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群,仿佛護著她在槍林彈雨中穿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