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。”顧一念她犀利的眸子盯著厲母,冷聲道,“雖然你實在是擔不起這一聲稱呼,不過這也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,我告訴你,我顧一念並沒欠你們厲家什麼,反而是你們欠我的,誰問心有愧,誰心裡有數。”
厲母想到自己背地裡做的事情,有些心虛,但轉念一想,那些事情顧一念是不可能知道的,氣焰瞬間就又漲了起來,張牙舞爪道,“你以為你什麼東西,敢這麼跟我講話!”
一直跟在顧一念身後的凱撒也好像感受到了對方的敵意,衝出來擋在顧一念身前,朝著厲母氣勢洶洶地吠了幾聲,“嗷嗚,汪汪!”
厲母這才注意到顧一念居然還帶了條不知名的野狗來,她平時可看了不少狗咬死人的新聞,害怕的往後退了幾步,躲得遠遠的。
“伯母,我隻是來這裡拿走屬於我自己的東西,你現在這個樣子,真是像極了市井上罵街的潑婦,我覺得你們厲家不得安寧,並不是因為我,而是因為你啊。”
“凱撒乖,不要和老巫婆一般見識。”顧一念彎腰揉了揉凱撒的腦袋,“你在這乖乖等我,我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凱撒好像有靈性似的,竟然真的在原地坐了下去,顧一念也有些意外。
不願意多做糾纏,顧一念繞開厲母,徑直往裡麵走去,厲母一邊罵罵咧咧,一邊害怕凱撒,又生怕顧一念在厲家帶走什麼彆的值錢東西,趕緊跟了上去。
其實顧一念在厲家沒幾件衣服,因為她平時並不住這裡,隻是每個星期固定和厲致謙來過一次夜,本來其他東西都可以不要了,但她在這裡放了一張她和她母親的一張合影。
她不想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留在厲家。
簡單的收拾了一下,除了自己的幾本書,幾件衣服,和著一張照片,裝一個袋子綽綽有餘。
厲母跟著顧一念下了樓,才算放心,顧一念覺得很可笑,她沒想到,厲母會跟防賊一樣對待她。
還好,她已經無所謂了。
離開前,顧一念笑著留了一句祝福,“我衷心希望,哪天如果伯父做出和厲致謙一樣的事情,伯母能夠記得剛才自己說的話,男人的應酬能叫亂搞嗎。”
說完,也不顧厲母氣的跳腳的樣子,顧一念牽著凱撒,身後的馬尾一晃一晃的離開了這裡。
在厲家老宅收拾完東西,顧一念又趕去隻有她和厲致謙住的小洋房。
在這個地方住了快三年,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,但就像對厲致謙的感情一樣,已經被消磨殆儘。
顧一念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東西下樓,到門口解開凱撒綁的繩子,卻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,竟然撞見了難得回來一次的厲致謙,以及他身邊的女人,景顏。
這是她們攤牌後第一次見麵,景顏當然是不會放過能奚落顧一念的機會。
“念念?”景顏一副驚訝的樣子,話語中好像還和顧一念關係的模樣,“你這麼快就要搬出去了嗎?”
顧一念本不想和景顏多廢話,但是聽到她的話,顧一念就覺得很深不舒服,冷笑著說道,“你心裡應該巴不得我趕緊滾給你騰位子,最好永遠不要出現在你們麵前吧?”
景顏也沒有被戳破的難堪,看到顧一念手拎一個行李箱,身邊還跟了條狗,就越發覺得得意。
“念念啊,也不是我說你,怎麼找個人幫你搬家都找不到呢,你說你牽了條狗來有什麼用,給你帶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