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過後,顧一念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四周,確認自己沒有站錯地方。
看著天色已經十分黑了,卻還是沒有看見虞歡的蹤影,顧一念緊鎖著眉心,她又沒有帶手機,隻能站在原地的等著。
路邊昏暗的燈光晃得顧一念眼睛有些疼。
夜裡的冷風呼呼吹過來,使得顧一念身體一陣哆嗦,就在這個時候,一雙溫熱的大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。
顧一念天生夜盲,回過頭去,看不清的試探性叫了一句,“是虞歡嗎?”
“是我,陸殃。”陸殃輕輕蹙眉,有些不解的打量了一眼顧一念,隨即瞥了一眼四周有些過於黑暗的馬路,掏出手機,打開手電筒。
顧一念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,驚訝片刻後有些尷尬的輕笑一聲,“對不住啊,我有夜盲,所以剛才沒有看清楚,不過你怎麼會在這?”
夜盲……
陸殃微微頓了頓,這還是第二次,有女人在黑暗之中把他認成是女人……
心中微微一愣,麵上不顯。
“先說說你為什麼一個人站在這裡?”陸殃輕輕拉住顧一念的手腕,領著顧一念往車上走。
顧一念上了車,看著車內的光亮,這才定神道:“我跟虞歡出來夜跑,她說想要分開跑,所以我們就分開了,結果她一直沒有回來,你有她的電話嗎?我沒帶手機,隻能在原地等著她了。”
“不用打了,她應該已經回去了。”陸殃一邊發動車子一邊輕輕吐出這麼一句。
陸殃說完這話,有些不悅的輕輕皺了一下劍眉,他沒有想到平生第一次被擺一道。
居然是因為擔心這個女人……
他的警惕性跟覺察性好像在碰見這個女人可能有危險之後,統統消失了一樣……
一路上顧一念都若有所思的望著陸殃。
“有話就說。”陸殃瞥了一眼顧一念那恨不得把他看穿的眼神,一字一頓。
顧一念嘿嘿的呆笑了一聲,“虞歡跟靳律風以前是怎麼回事啊?”
“情侶分手不是很正常?”顧一念挑眉輕笑。
再次被提起好奇心的顧一念說什麼也不肯放過陸殃了,“我知道分手正常啊!可是能不能說給我聽聽到底為什麼,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,求您了!”
顧一念像是撒嬌的嗓音讓陸殃的眸子頓了頓,想了想,然後淡淡地瞥了顧一念一眼,才緩緩開始說起。
“讀書的那個時候吧,我,傅司言,靳律風,三個人一個學校的,本來虞歡是看我們三個都挺不順眼的,但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某一天為什麼突然跟阿風表白了,鬨得人儘皆知的,整個學校都知道了。”
顧一念偏過頭緊緊盯著正在開車的陸殃。
陸殃看她緊盯著的目光,挑眉問道,“你就那麼想知道?”
“當然了!”顧一念重重的點了一下頭。
陸殃微笑,“之後在一起了一段時間不過最後分手了。”一句話一氣嗬成都不停頓。
的確很快,不帶含糊。
沉默了幾秒,顧一念不敢相信地抬頭,“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