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生很快便讓護士安排好了一切,顧一念的母親就這樣被推進了病房。
有些失魂落魄的顧一念靜靜坐在自己母親的床邊,看著床上還插著氧氣管的母親,她的眼眶發著熱,隻能死死的捂住嘴巴,不讓自己哭出聲來。
厲致謙看著她這副樣子,他的嘴角也跟著抿成一條直線,溫著聲音道:“彆害怕,醫生說了,病情已經被控製住了。”
顧一念不願跟厲致謙多話,但是看在厲致謙救了自己的母親的份上,也不好多說什麼,於是點點頭,強忍著眼淚。
陸殃趕過來的時候,在病房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,他隻看見厲致謙溫柔的倒了一杯水遞給顧一念,而顧一念也是從容的接過。
此時陸殃心裡泛起怒氣,臉上卻依舊是平淡的,終是那吊兒郎當的模樣。
而病房裡的厲致謙見顧一念難過的樣子,隻能安慰的拍拍她的肩低聲道,“會好起來的。”
陸殃再也忍不住的推門而入,他上前直接一把摟住顧一念的雙肩,語氣冷冷的,“厲先生,這恐怕不是你該待的地方。”
“在阿姨的心裡始終我才是你的丈夫,我來看看我的丈母娘難道有什麼問題嗎?倒是陸先生渾身濕漉漉的,彆把一念傳染感冒了。”
厲致謙眯著一雙眼睛,意味分明的眼神落在陸殃的身上。
陸殃一聽這話,帶著笑容的臉色瞬間沉了沉,顧一念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這會才出現的陸殃,上下瞥了一眼陸殃濕漉漉的衣裳,有些關切的聲音,“你沒事吧?”
這話一出,厲致謙的臉色瞬間有些鐵青下去。
陸殃搖頭,卻是衝著厲致謙揚眉冷聲,“時間不早了,我也趕來了,你應該不會沒有聽過一個成語,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吧。”
“陸殃!彆這樣!”顧一念的麵色沉了沉,畢竟厲致謙幫了她的母親,還叫來了最專業的醫生。
眼下這個麵子她還是要給厲致謙的。
陸殃筆直的站著,高大的身影比起厲致謙要寬廣一些,他目光變得有些幽冷,微微偏頭攥著拳頭,“你是想讓我怎麼請你回去呢?”
他將出去兩個字咬的極重。
厲致謙看著陸殃的樣子,整張臉瞬間沉了下去,跟著他大步直接自己走出病房,陸殃緊隨其後。
三分鐘後,醫院的走廊上突然多出了兩個身姿挺拔,模樣清俊如天神的男人,這引得一些護士紛紛朝著走廊上投來花癡的眼光。
陸殃跟厲致謙不同,厲致謙由於經商的關係,眼神裡永遠是透著精明。
而陸殃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始終露出淡淡的痞笑,讓人捉摸不透心思。
兩個男人站在醫院對視了將近十秒鐘,陸殃先發製人開口,“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妻子。”
“你的妻子?那也是我的妻子!”厲致謙並不願意認輸。
陸殃輕笑一聲,目光十分輕蔑的淡淡掠過厲致謙的臉,“那是以前不是嗎?我想上一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,這才讓你一次又一次的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。”
“陸殃,你不要以為你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,這裡是醫院,不是你的領區!”厲致謙緊緊攥著拳頭,並不甘心。
陸殃始終輕笑著,麵上笑容淡淡,就連語氣也是淡淡的。
“隻要我想,什麼地方都可以成為我的領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