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就調查過顧一念的事情,一聽見這個保姆如此冷漠的言語,他並不覺得詫異,隻是心裡稍疼了一下。
疼了她那麼多年的母親,也是她唯一的家人去世,她肯定很難過。
想到這裡,陸殃握著顧一念的手不自覺的緊了幾分。
顧一念感覺到了陸殃手心上的溫熱,緩緩抬起眼,直視著那個女傭。
早已經沒有當年第一次踏進顧家的時候,那樣膽怯,那樣不安。
“既然知道我是小姐,那還不給我開門?”
顧一念微微昂著下巴,聲音透著幾分慵懶幾分高傲。
那女傭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,“小姐?我隻不過是隨便叫你一聲小姐,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是顧家小姐了?彆忘了,顧家上下就隻有一個做主持人的顧靖雯小姐,你,從哪裡冒出來的野種,也敢稱自己是小姐,你配嗎?”
“那你呢?你不過就是顧家的一個女傭,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?”顧一念越說越激動。
腦海之中再次回想起來,之前顧母帶著她回到顧家受的那些白眼。
在這一瞬間頃刻爆發。
女傭極其不屑的聳肩。
顧一念正想要抬起手去拉那門,陸殃一把捉住她的小手,意味分明的哎一聲,“彆碰,很臟。”
陸殃輕飄飄的看一眼女傭,隨即拿起自己的手機,直接撥通一個電話。
“我是陸殃,出來開門,三分鐘。”陸殃簡單明了。
看的顧一念是一愣一愣的。
女傭雙手抱在胸前,沒有絲毫怕的,反而是提高自己那如同公雞打鳴刺耳的聲音,“喲,這麼快又換男人了?”
陸殃隻是輕笑,這看的顧一念也愣住,“你剛才到底是給誰打了電話?”
難不成這個陸殃還認識顧家人?
兩分鐘過去,女傭看著公寓裡並沒有人走出來,氣勢更加囂張,“我說小姐,好像沒有人出來給你開門啊,吹牛也不是這樣吹的吧?我就不信,難道你還能讓顧總給你親自開門?”
話音剛落,一道帶著憤怒的男聲傳過來。
“你在乾什麼!還不請陸先生進來?”
隻看見顧文昌緊鎖著劍眉,大步走過來,畢恭畢敬的低頭拉開門,臉上滿是諂媚討好的笑臉,“陸先生,真是不好意思,不知道你今天突然要來,這女傭不懂事,陸先生可不要生氣。”
顧文昌的反應看的顧一念滿臉茫然,這是什麼情況?
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女傭瞬間如同泄了氣的皮球,瞬間低下頭,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,大氣都不敢出。
安靜的空氣裡仿佛彌漫著尷尬,還有幾聲打臉的聲音。
“我看你們顧家上下,除了她,沒一個懂事的。”
陸殃睥睨著顧文昌,左手插兜,右手緊緊牽著顧一念的小手。
這個畫麵讓顧文昌臉色一僵,隻能是賠笑的請著陸殃顧一念進去,就那麼幾步路的距離,顧文昌還很刻意的對顧一念噓寒問暖。
聽的顧一念臉上冷笑更深。
雖然她看不出,為什麼顧文昌這麼害怕陸殃,可是她再傻也感覺的出來,這個顧文昌的關心,可不是為了她。
而是為了討好陸殃。
一進客廳,顧靖雯的母親,也就是那個當年咄咄逼人的要趕走顧一念的秦楚玉最先看見顧一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