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慕言希都暗含心事,她既不願讓江木溪知道自己住在沈律之那裡,更不願讓沈律之看到江木溪、惹下更大的麻煩。
思來想去,慕言希指著不遠處的一棟辦公樓:“木溪,前麵就是我公司,你就在路邊停一下就好了,今天謝謝你。”
江木溪看了看幾乎完全黑了燈的辦公樓,又看了看慕言希,溫柔說道:“我在樓下等你吧,你忙完我送你。”
慕言希一慌,急忙以有同事同行為由拒絕了江木溪。
下了車的慕言希目送江木溪的車離開,短暫的鬆了口氣後,急急地向著彆墅的方向走去。
這裡離彆墅還有一段距離,希望能在沈律之的規定時間內趕回去。
一路小跑回到彆墅,慕言希看了眼手腕上的表,心裡一驚。
完蛋了,遲到了五分鐘。
不過就五分鐘而已,應該也不會太生氣吧…
想著,慕言希小心翼翼推開彆墅大門,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端著紅酒杯的沈律之。
“還知道回來?說了三十分鐘聽不懂嗎?”
沈律之的聲音裡滿是壓抑的怒火,慕言希不敢回答,心裡知道今晚的懲罰是躲不過了。
沈律之扭頭看了看委屈巴巴的慕言希,冷笑一聲,拉著她上了樓。
剛進臥室門沈律之就一把扯掉了慕言希身上的裙子。
“就這樣跪下!”他冷冰冰地看著慕言希。
“跪就跪!”慕言希語氣強硬,卻還是乖乖跪在了地上。心裡默念了無數次“為了弟弟,為了弟弟。”
沈律之滿意地轉身坐在了床上,品起了杯中的紅酒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沈律之終於開了口。
“在醫院見的是誰?”
“是我小時候的玩伴,在醫院偶遇的。”
“偶遇?不是故意去見他的嗎?”
“不是!”慕言希的聲音帶上了哭腔。
她一路跑回來,低跟的小皮鞋把腳磨的生疼,現在跪在地上又將膝蓋磨破了。
明明是他沈律之先去和彆人過夜的,自己什麼都沒做怎麼還要一直跪在這裡?
慕言希越想越委屈,眼淚不爭氣地往外湧。
沈律之看著她的樣子不像是說謊,心一軟,起身將慕言希拉起。這時他才看到,慕言希白皙的膝蓋上都是星星點點的血跡。
這女人,膝蓋破了不會說嗎!怎麼還一直跪在這裡。
沈律之徹底心軟了。
他拿起紙巾輕輕擦去膝蓋的血跡,然後拉著慕言希進了浴室。
沈律之往浴缸裡注滿了水,自己先脫衣踏了進去,然後扭頭看向慕言希:“愣著乾嘛,進來洗澡。”
沒想到慕言希竟是一臉的不情願:“我膝蓋破了不能見水,要不我今天就不洗了吧?”
沈律之愣了愣,轉而明白,這女人肯定是以為自己要做什麼了。
可事實上,沈律之隻是想讓她泡個澡,洗乾淨腿上的點點血跡,然後包紮一下好好休息。
沈律之玩味的一笑:“沒事,你可以把腿搭在浴缸邊上。”
慕言希後退兩步:“不不不,我今天不想洗澡。”
沈律之有些微怒,怎麼,就這麼抗拒和自己親密嗎?難道是因為今天在醫院見到了野男人?
越想越氣,沈律之從浴缸裡站起,一把把慕言希拽進了浴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