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”的一聲,包間的門被踹開了。
喧鬨的房間隨即變得安靜,所有人都看向了門口。
為首的沈律之臉色陰的要滴下水來,他身後跟著一眾保鏢,隻要他一聲令下,他們就會立刻衝入。
慕言希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,她拚命地用被撕碎的衣服試圖遮一遮自己的身體。
“沈律之,救救我。”她哭著喊。
沈律之幾步便帶著人衝了上去,他一把推開其他人,抱起了慕言希,又把自己的西服脫了下來,給她披上。
一轉身沈律之就看到了正對著桌子的攝像機,他的怒意更盛。
看了看麵前的幾個男人,沈律之的手攥成了拳頭:“劉總,人我帶走了。”
男人的好事彆破壞本就心有不爽,現在沈律之還要把人帶走,劉總自然是不能輕易答應:“沈律之,彆忘了今天是你們公司來找我簽合同的!”
說著就攔住了帶人要走的沈律之。
這下沈律之徹底怒了,他揮了揮手,保鏢們立刻明白意思。
劉總的肩膀被兩個保鏢箍住,攝像機也立刻被砸得稀碎。
沈律之走過去拿起攝像機的內存卡裝進口袋,走到劉總麵前,揚手便是一個巴掌:“我說過這是我的人,不要碰。”
沒人想到沈律之居然會動手。
包括慕言希。
她拽了拽沈律之的衣角:“彆,彆這樣,我沒事。”
劉總被保鏢按得動彈不得,臉已經氣的漲紅,他隻是惡狠狠地對沈律之說:“沈律之,不要後悔!”
沈律之隻是頭也不回的冷笑了一聲,算作對方威脅的回音,隨即抱起慕言希,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
回到彆墅的慕言希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,她渾身發抖,卻還是止不住對今晚沈律之動了手的擔憂。
“我沒事,你要不要處理一下今晚發生的事情,再怎麼也不該動手啊...”
沈律之沒有回答,隻是倒了杯溫水遞給慕言希。
慕言希不肯喝,仍然直直地盯著沈律之。
沈律之伸手摸了摸慕言希的臉:“沒事,我能處理好的。你喝了這杯水就趕緊休息,不要讓我還要分出精力為你操心,好嗎?”
慕言希心裡一暖,點點頭。
看著沈律之轉身出門後,慕言希起身去把臉上的淚痕洗乾淨。
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,隻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,卻仿佛蒼老了好幾歲。
人前的慕言希從來都是堅強能乾的,可隻有她自己清楚,童年父愛的缺失、家族破產後遭受的白眼、親人的相繼離世還有在酒吧工作的那段日子,究竟給她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陰影。
今晚被劉總壓在桌上時,慕言希恍惚地想起了那時候在酒吧工作時,無論是多麼讓自己惡心的客人都還是要笑臉相對。
雖然那時經理執意要把慕言希賣個高價,所以從未讓她真正伺候過任何男人,但是陪酒賣笑、被客人上下其手,自然是少不了的。
如果剛才在飯店,不是沈律之真的趕來破門而入,那自己怕是不僅要“伺候”劉總,還要為了守住那些錄像繼續“伺候”其他人。
是沈律之讓自己沒有淪為玩具。
可是他還能保護自己幾次呢?再過一個月左右,他就要成為慕若琳的丈夫了。
而到那時,還會有自己的容身之處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