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生間裡的慕言希已經沒有一點力氣了,她靠在冰冷的浴缸壁上,感覺自己仿佛劫後餘生。
沈律之一把推開了門,慕言希流著淚開口道:“律之,謝…”
話還沒說完,沈律之霸道的吻就落在了她唇上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沈律之起身打開了花灑,他伸手試試水溫,然後溫熱的水就淋在了慕言希身上。
慕言希苦笑一聲:“謝謝你,沒縱容他們做太多。”
沈律之沒有說話,隻是一遍遍衝洗著剛才被人碰過的地方,他握著花灑的手,也在微微顫抖著。
衝洗完成後,沈律之解開了慕言希手腕上的繩子,然後遞給她一塊毛巾:“擦乾。”
慕言希點點頭,拿著毛巾擦頭發,沈律之卻轉身走了出去。
“他還是嫌我臟了啊…”慕言希看看被關上的門,苦笑著低聲說道。
沈律之很快就又回來了,他看了眼已經擦乾身體的慕言希,伸手拽著她去了餐桌前。
桌上是一份熱氣騰騰的外賣,沈律之指了指,冷冷地說:“吃完就在沙發上睡吧,不用試著逃跑,外麵都是保鏢。”
慕言希環視一周,看來保姆和護工果然是被沈律之趕走了。
她自嘲地扯扯嘴角,然後點了點頭。。她是真餓極了,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麵前的食物。
一轉頭,卻發現沈律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上了樓。
她坐在沙發上盯著臥室門看了許久,就在前兩天,她還和沈律之一起躺在那裡麵的床上。
揉揉有些發痛的頭,她試圖放空自己,現在她必須強迫自己停止胡思亂想,這樣才能救回她的兒子。
第二天慕言希很早就醒了,對於兒子的擔憂讓她失去了原本良好的睡眠質量,夢裡全是兒子哭喊著叫自己的樣子。
擦擦眼角的淚痕,慕言希起身去廚房,熬了兩碗沈律之最愛的蛤蜊粥,放在了餐桌上。
沈律之換好衣服下樓的時候,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正冒著熱氣的粥。
他心裡一動,臉上卻沒有表情變化。
慕言希期待地看著他,希望他能喝完粥再走,沈律之卻一句話都沒說,直接轉身出了門。
身後的女人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失落,她拿起沈律之沒碰的那碗粥,流著淚喝了一口。
門外的沈律之快步走上了車,車裡除了司機,還有他一早就打電話叫來的康澤。
“沈總,您這麼早叫我是有什麼事情嗎?”康澤看沈律之上車的臉色不好,輕聲問道。
沈律之沒直接回答他,而是看向窗外,冷聲說道:“不是查到江木溪的住址了嗎?我們去那裡。”
康澤愣了幾秒:“要再叫些人嗎。”
沈律之搖搖頭:“直接去。”他去找江木溪,並不是要去找他麻煩。
昨晚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了許多,卻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。
如果慕言希和江木溪真的有問題,為什麼之前都能隱藏的很好,這次卻偏偏去了酒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