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於,那天蹲在過道裡打牌的時候,梁銳看到了慕若琳,她帶著棒球帽走的飛快,卻還是被梁銳一眼認出。
梁銳的視線一直死死地盯著慕若琳,直到看清楚她進了哪個屋子。
“準備行動了兄弟們。”他一笑,低聲對身旁的兩人說。
接下來的幾天裡,梁銳天天蹲在過道裡喝酒打牌,等著慕若琳出門。
奇怪的是將近一周的時間,慕若琳都沒有再出過那扇門,整個人仿佛消失了一般。
梁銳有些頭大,這樣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。
他拿出手機找到沈律之的號碼,準備發條短信問問能不能換種方式奪回沈北楊。
就在這時,慕容琳不知從哪冒了出來,直直地向外走去。
梁銳一驚,繼續故作鎮靜地玩著手機,餘光卻一直注意著慕若琳。
直到確定她已經離開了,梁銳才起身,叫來了幾個自己帶來的人。
光天化日之下,梁銳也不好弄出太大動靜,隻能讓其他人把風,自己則用鐵絲撬開了門鎖。
一進屋他就呆立在了原地。
這個房間根本就沒有絲毫住過人的痕跡,到處都是厚厚的一層灰,牆角還布滿了蜘蛛網。
隻有地上幾個依稀的腳印,似乎在告訴梁銳:“這是個障眼法,你上當了吧?”
梁銳一拳打在牆上,他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。
看來慕若琳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:她租了兩間房子,在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後,便當他麵走進了這個屋子,晚上他回房睡後再離開。
至於孩子,自然更不可能在這裡。
怪不得他剛才根本沒發現慕若琳是從哪走出來的,因為她根本就不住在這扇門裡。
揉揉有些發痛的頭,梁銳實在不知道要如何向沈律之解釋,自己被一個小女子耍了。
身後的兄弟們卻突然開始急切地喊他出來,梁銳一驚,急忙跑出來把門鎖好,幾人對視一眼,便假裝無事發生,蹲在過道裡抽煙。
慕若琳提著東西回來了,她打開那扇門,站在門口看了幾秒,然後便笑著回了頭,眼睛直直地盯著梁銳。
梁銳心裡一慌,臉上卻還是麵不改色,和旁邊的人閒聊著。
沒想到慕若琳竟然一步步地朝他走了過來,她臉上一直掛著淺淺的笑,直到站在梁銳麵前。
梁銳沒法再回避下去,隻好一臉怒意地抬頭:“有病啊站在這裡?滾遠點!”
慕若琳臉上的笑意不減反增:“沈律之讓你們來的吧?”
梁銳掐滅了手裡的煙,站了起來:“說什麼狗屁呢,讓你滾,聽不懂嗎?”
慕若琳不僅沒躲,反而向前走了兩步,在梁銳的耳邊低聲說道:“轉告他,既然他知道了,那我會去見他的。”
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,臉上仍然是甜甜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