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慕與風後,江木溪便拿著文件回到了醫院。
慕言希顯然有些驚訝,畢竟這些資料需要準備很久,而她才剛剛答應江木溪和他一起去美國。
“木溪,這些東西你...早就準備好了嗎...”慕言希皺著眉,問的有些小心翼翼。
江木溪一驚,卻還是十分平靜地說道:“言希,當時公司幫我辦手續的時候,我就拜托幫你把你的也辦了。”
看慕言希仍舊是一臉將信將疑的表情,江木溪忙補充道:“我當時是這樣考慮的,如果你不願意跟我去,那這些東西隻需要銷毀就可以了。如果你願意的話,也不會因為手續不齊全而耽誤出發。”
慕言希思索了片刻,最終還是遲疑著點了點頭。
江木溪鬆了一口氣,把文件交到慕言希手裡:“言希,我大概翻看了一下,應該是沒有問題的,你再仔細看看。”
雖然他說的是讓慕言希檢查資料,但實際上,他是想讓對方按照他安排好的這些資料建立對自己的認知。
慕言希自然不知道江木溪的想法,她乖巧地接過資料,認真地翻看著。
江木溪看對方已經打消了懷疑,便安靜地坐在床邊給慕言希削蘋果吃,他並不擔心慕言希會發現什麼問題,畢竟陸總準備的東西,一定是萬無一失的。
接下來的日子裡,慕言希一直都在憑借著這些資料來“了解”她自己,江木溪也時不時地補充一些細節,很快地,全新的“慕言希”便誕生了。
一周時間很快過去,在江木溪與慕言希的感情愈發濃厚的過程之中,慕言希的“葬禮”也悄然來臨了。
葬禮的前一天晚上,沈家人都是一夜無眠,江木溪倒是抱著慕言希睡了個好覺。
大概是因為他知道,等這件事情一結束,便可以有全新的開始了。
第二天一早,江木溪便以公司有事為由離開了醫院,他沒有直接前往吊唁的靈堂,而是先去了沈家。
車子還沒到沈家的彆墅門口,就已經看到了清一色的黑車停在門外的路上,江木溪一愣,把車靠了邊。
他起身下了車,遠遠地看了看前麵的情況。
這些車的主人大概都是來參加葬禮的,隻不過比起純粹的吊唁,這個場合對他們來說似乎更像是用來擴展人脈的機會。
皺了皺眉,江木溪坐回了車裡,小聲嘟囔道:“沈律之不是說要用心操辦嗎,來的都是些什麼人...虧我還想著幫忙呢...”
煩躁地拽了拽衣領,江木溪重新調整了下車子的停放位置,然後便下車走進了彆墅。
門口衣著得體的管家顯然是不太認識江木溪的,況且此刻的江木溪並沒有穿著正裝,所以管家毫不留情地把他攔在了門外。
江木溪倒是不生氣,他微微一笑:“我是來為言希吊唁的,律之打電話通知我的。”
管家一臉懷疑地還要再問,沈律之的聲音便突然響了起來:“江先生,你來了。”
江木溪衝著沈律之點點頭,管家忙把江木溪迎進彆墅。
“彆見怪,今天客人實在是太多了,管家也忙不過來了。”沈律之有些抱歉地輕聲說道。
江木溪點點頭:“理解。沒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