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到了！”康澤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，斷斷續續地說道：“教授的退休儀式…上午十一點就結束了…他現在在…和學生吃飯…”
看他大口大口喘氣的樣子，沈律之趕忙遞過去一瓶水，邊看著他喝，邊開口問道：“齊銘和他們在一起嗎？”
康澤快速地咽下口中的水，搖了搖頭：“不在，齊銘的飛機下午四點到，等他趕回學校這邊，就要到五點半了…”
“也就是說，我們還有四小時左右的時間。”沈律之抬眼看了看牆上的表：“走！”
累的氣喘籲籲的康澤趕忙跟上沈律之：“去哪啊沈總？”
“廢話，”沈律之拍了拍康澤的胳膊：“當然是那位教授在哪我們就去哪，還不快問問他在哪裡和學生吃飯？”
“就在Z大的餐廳呢，裡麵有專門聚餐的地方。”康澤早就都問清楚了，此刻自然能立即說出來。
沈律之有些詫異地挑挑眉：“這麼簡樸？”
“對，這位教授的口碑非常好，等會在路上我具體向您彙報一下他的脾氣和喜好，方便您等會和他聊天。”康澤跟著沈律之進了電梯，按下負二層的按鈕。
二人很快坐到車上，沈律之刻意地沒有叫司機，康澤負責開車，他則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。
“說說吧，這位教授的基本情況。”沈律之邊係安全帶邊和康澤說道。
康澤熟練地發動了汽車，不急不慢地開了口：“沈總，這位教授姓張，是Z大的老教授了，在國內的學術界很有威望，學生也遍布世界各地。”
“先說重要的。”沈律之徑直打斷了康澤的話，畢竟眼下最重要的是投其所好，爭取讓這位教授站在自己這邊。
康澤點點頭：“張教授一生中除了學術就隻有一個愛好，那就是字畫，聽他的學生說，他一生清貧，幾乎所有收入都拿去買字畫了。”
“那有什麼他格外欣賞的畫家嗎？”沈律之笑笑，這也算是有緣，沈父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古代名畫，沈家的藏品可不少，也許能拿一件虜獲教授的心。
康澤自然明白沈律之的意思，他狡黠地一笑：“沈總，您說巧不巧，張教授最欣賞的就是齊白石先生的畫作。”
沈律之臉上的笑意也藏不住了，當時他離開沈家搬進自己的彆墅時，沈父便是送了他一幅齊白石的真跡。
那可是當年沈父花重金淘回來的，現在還掛在客廳的牆上。
“回家，把那副畫拿出來。”沈律之想都沒想便直接說道，用一副名畫換一個人才也算是值得，況且沈律之自己對這些畫作並不算喜歡。
康澤早就猜到沈律之的意思，他點點頭：“在路上了沈總。”
沈律之這才發現康澤一開始就是朝自家彆墅開的，他微微一笑，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椅背上。
剛好今天沈父沈母帶著沈北楊去上早教課了，他可以偷偷把畫拿出來，之後再想辦法向沈父解釋。
一切都顯得天衣無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