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名淮和陸清晚都戴上了眼睛,夏名淮戴上眼鏡之後倒是少了之前的痞氣,竟然襯得他有幾分文質彬彬的感覺。而陸清晚的鏡腿位置剛好遮住了那褐色胎記,乍一看是看不出來了,仔細看,卻有種獨特的感覺。
在後來陸清晚學會化妝之後,夏名淮才知道這獨特的感覺叫妖冶,那褐色胎記像是特意點上去的胭脂一樣,把原本溫和的陸清晚襯得多了幾分妖冶氣質。
高考的最後一天是陰天,天空陰沉沉的,似乎在醞釀什麼。最後一科的時候,這雨傾盆而下,就像是所有高三學子的情緒的釋放,砸的屋簷、地麵啪啪作響。
陸清晚考場裡的老師關上了窗戶,不讓這雨聲打擾到學生考試。
陸清晚答完並且檢查了一遍之後,距離考完還有二十分鐘左右,陸清晚忍不住想起了夏名淮,也不知道夏名淮的理綜題會怎樣,他會不會做。
對於要給的答案,不光是夏名淮期待,就連陸清晚也隱隱期待起來。
等外麵收試卷的哨聲響起,眾人才如夢初醒,不知道雨什麼時候停了,也不知道竟然不知不覺坐了這麼久的硬板凳。
不等卷子收上去,就有人坐不住了,屁股疼得厲害,那麼久沒動,都麻了。當然也有人偷偷打量著別人的試卷。
老師嗬斥一聲,眾學生這才消停下來,乖乖坐好。
老師收完試卷後,語氣複雜的說了句:“恭喜你們,解放了。”
眾人一陣歡呼,陸續的出了考場。
陸清晚站在自己考試的門口,狠狠的呼出一口氣,再次經曆了一次高考,緊張、刺激、激動、興奮,還有對自己成績的好奇,這裡的自己會考上那最好的Z大嗎?
要是自己考上了,夏名淮怎麼辦?要是夏名淮沒考上比自己好的,自己真的要拒絕嗎?想到自己要拒絕,陸清晚心裡有些不舒服,俗話在告訴她不能拒絕。
片刻後,陸清晚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一樣,掛上笑容向校外走去,她知道夏名淮肯定在外麵等她。
外麵有很多陪考的父母,陸清晚早就讓父母不用過來陪考了,所以也沒往家長那邊看,隻是找夏名淮。
隻是今天的夏名淮並沒有伸長脖子往這邊看,反而在和身邊的一個女生說話,那個女生陸清晚也認識,是夏名淮一個班裡的,學習刻苦,隻是成績不見漲,因為和夏名淮離得近,所以總是問夏名淮問題。
那女生說著說著,似乎情緒激動了,伸手就扯住了夏名淮的袖子,陸清晚看不清夏名淮的表情,但是陸清晚倒是下意識的眉頭一皺,好你夏名淮,口口聲聲說喜歡,就是這麼喜歡嗎?
似乎是感受到有人看自己,夏名淮抬頭,剛好看到陸清晚,皺著眉站在他的不遠處,夏名淮連忙把自己的袖子扯出來,衝著陸清晚揮手,露著白牙,笑的燦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