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夏名淮,在高一上半學期以前我是個好孩子,是鄰居口中別人家的孩子。
直到高一上半學期的期中考試之後,我的生活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因為任遠,而任遠是因為張娜娜。無非就是他喜歡她,而她喜歡我不喜歡他的戲碼。我不明白,為什麼一個女生喜歡我就要針對我?
我反抗過,求饒過,都沒用。班裡的人都疏遠著我,因為任遠是學校裡的霸王,沒人敢惹。隨著這該死的校園暴力,我的成績一落千丈,從年級的前麵慢慢掉到中間,直到任遠陷害我作弊之後,我的成績直接成了吊車尾。
看著老師眼裡的不信任,我生氣有什麼用?委屈有什麼用?於是以後的考試中,我大多時候是交白卷的,在考場上除了睡覺就是睡覺,醒了之後就把選擇題勾完接著睡。
除了語文,因為語文老師是唯一一個還記得我名字,還會提問我的老師。雖然表麵上我不服他,但是卻還是喜歡他的。
在著期間,我沉迷遊戲,認識了葬愛家族的人,我因為玩遊戲玩的好,一步步成了他們口中的大佬,他們關心我,甚至會為了我去和任遠乾架,我有種找到家人的感覺。
下半學期,我的同桌是個不愛說話的女生,可能是因為她不愛說話,所以班主任不用擔心總是有人跑到他那告狀,也不用擔心我影響別人的學習。
我也是從分班的座位表上看到她的名字的,她叫陸清晚,很好聽的名字,就是人太內向了。
後來有一天,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劉海分到了兩邊,我這才知道原來她眼睛的位置有個褐色胎記,不大,卻顯眼。我摸了摸自己右手小拇指上的胎記,是一個淺灰色的扇形胎記,不禁好笑起來,倒是挺有緣分。
看著她看我,我忍不住說了我們作為同桌以來的第一句話。
“嗯,希望沒嚇到你。”這是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,聲音柔柔弱弱的,很好聽,不像是後桌的徐彩靜的尖銳嗓音。
於是,從那天開始,我們有了交集,以至於後來我十分慶幸當時和她說了一句話。
她的成績也是吊車尾,很沒存在感的一個人,隻是她乖乖巧巧的,老師並不針對她,或許也有可能是忘了她。
後來,我在眾多吊車尾中她脫穎而出,從下遊到了中遊,再到上遊,然後到了第一的位置。若不是我總是看著她趴在桌子上學習,我都以為她其實是個隱形的大佬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我總是覺得她在約束著我,從網吧打印資料之後,她就一直逼著我學習,難道是覺得讓吊車尾的成績突飛猛進之後她會有成就感嗎?我不明白。
被她閉著背各種資料,做題,明明說的是這些多打印出來的資料學完就放過我,結果這些資料似乎沒有完。我懷疑她是不是又偷偷打印了更多。
後來,見她問陳華浩題。我有些不舒服,看她柔柔的目光注視著陳華浩,這個曾經說想和我做兄弟,最後卻在校園暴力的時候沒幫我的數學課代表,我氣的牙癢癢,可是卻也知道,我氣也沒用,我的成績不好,根本沒法讓陸清晚問我問題。
這種感覺在她問我那道基礎題的時候更加明顯。那是一直尊嚴被無聲踐踏的感覺。我本以為在我自甘淪落為差等生之後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,但是看著陸清晚輕飄飄的看著我,眼中透著的不不相信,我感覺很難受。或許是從那時候開始,我想著,我還是有傲氣的。沒有人想著屈居人下,被人輕視。
隨之而來的期中考試我交了白卷,徹徹底底的白卷。不過,考試的時候我並沒有睡覺,仔細看著試卷上的題,很熟悉也很陌生,感覺老師都有提過,可是我一個不會。
那次考試,陸清晚考到了中遊。她用行動表示,隻要努力,你就會有進步,不論你是不是吊車尾。看著在倒數第一的“夏名淮”三個字,看著與陸清晚差了二十多個人名的名字,我再次出現了當時被誣陷考試作弊的窒息感,那種無法呼吸的感覺真的很難受。不是因為嫉妒,而是因為自己的自尊心被自己的成績再次踩了一腳,很難受。
從那以後,我決定好好學習,好在家裡請得起家庭教師,即便是父母都不管我,至少錢是夠的。
我成績有了起色,卻再次引來了張娜娜。